出话,他觉得自己有些认不出秦箫了。她的面容没有发生变化,可他就是觉得,这个女人不像秦箫。 她和他记忆中的她,别无二致,却又相距甚远。 上一次见面还是半年前。 她当时拿枪指着他,那双饱含愤怒和仇恨的眼眸,仿佛有烈焰在燃烧,要将他生吞活剥一般。 可现在,她却躺在这里,一动不动。 再也不会骂他,再也不会恨他。 甚至,再也不能睁开眼,再也不能说话——这样的秦箫,还是秦箫吗? 一具睡美人的尸体。 可惜现实不是童话。 …… lee心中突然冒出一个念头。他原地站了一会儿,对陈起和小护工说:“我想独自在这里待一会儿,可以吗?给我十分钟。” 这个要求很突兀,但陈起什么也没问,他点点头道:“正好,我去检查一下电闸。” 杜娟自然也没意见,陈起去哪儿,她就去哪儿。“配电箱在下面三楼,我带你去。” 两人出去后,lee在床沿坐下,抬手抹了把脸,他眼眶发红,之前强装出来的镇静荡然无存。 他终于找到她了。 这一次,再也不会失去。 他回头看着床上的女人,伸手碰触她那有些消瘦的下巴尖,然后探身过去,小心翼翼地撑着床,俯身靠近,时隔半年,他又一次感受到她呼吸的温度。 她被照顾的很好,身上没有消毒水味,或是其他古怪的味道。她皮肤很干净,甚至有淡淡的薄荷香。 他贴着她的脸颊,在她耳边轻轻呼唤:“秦箫,别睡了,你能听见我说话,对不对?” 女人没有反应。但是他觉得,她已经听到了。 “你听好,你要是再不醒,别怪我不客气。十分钟,你猜我能干什么?” 说完他自己都笑了。十分钟,怎么够?他吻了吻她的嘴角,嗅到了更浓的薄荷香气。 “你以为我不敢奸尸么?不,只要是你,我什么都敢做。” 他把手伸进被子里,贴着女人的臀慢慢往上滑,消瘦凸起的胯骨,柔软内凹的腰肢…… “我不仅敢做,我还会把精液留在你肚子里,嘴巴里,肠子里……”他用恶劣的口吻威胁她,“你一定没试过这种滋味,你想尝试一下吗?” 他手上忽然停止动作。 女人病号服下没有内衣,他摸到了她的乳房,隔着布料都能感觉到她的圆润丰满,可女人呼吸均匀,丝毫感觉不到他的侵犯。 如果她是装的,那未免也太给他面子了。 以秦箫的性格,早就该跳起来给他一耳光。 lee的手停在女人胸部位置,拇指轻轻摩挲,过了一会儿,他慢慢抽出手,把被子边角整平。 他听力很好,十分钟没到,门外已有动静。 可是那动静和他想的不太一样,那不是陈起和小护工的脚步声,而是一种更轻、更隐秘的声音,像鬼魅在潜行。 …… “咔哒”一声,锁舌轻响,监护室的门缓缓打开,又缓缓关上。 一位夜行者。 他与黑夜融为一体,悄无声息地来到床边,透过红外夜视仪扫视床上的女人。他的手里有东西,在极其微弱的光线下泛着银丝般的光。 门后的墙边,lee整个后背贴在墙壁上,小心屏着呼吸。在对方进来之前,他就已经藏到了门后。 这是一个绝佳的位置。 他正盘算着怎么偷袭对方,忽然看见夜行者掏出注射器,不由眉心一跳。对于病床上的女人,麻醉剂之类的东西显然是多余的,她不可能醒来,也不可能反抗。 想把她带走的话,直接一个麻袋套走就好。 除非那不是麻醉类药剂…… oh,shit! 夜行者握住女人的手臂,刚把针头对准皮肤,突然,手腕被人攥住了! lee从身后抓着男人的右腕,顺时针方向朝外一扭,针头朝上,注射器滑落掉地——在夜行者还没有从这突发状况中回神的时候,lee已经抬着另一只手臂,将肘尖对准对方的太阳穴,狠狠砸了进去! 本该是一击毙命。 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