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是。” 待风灵走去处理尸体之时,宫宴从怀中掏出一块帕子,站在月色之中细细擦拭着羽簪上沾染的血,月光攀上其精致的面庞,其身形笔挺修长仿若一尊清冷的神像。 等羽簪上的血迹被擦净,宫宴抬起头将它摸索着插入了自己的发丝之中,随后冷不经开口淡淡道:“都看到了?” 突如其来的一声询问将正处在呆滞状态的阿木吓了一跳,朝着四周望了一圈,没看到再有其他人这才确定宫宴是在和他说话。 这让阿木整个人如坠冰窖。 他张开口妄图出声,却发现自己已经因为恐惧而说不出一句话来。 该说什么?他甚至不知道该唤面前之人什么。三皇子妃?恐怕不是。阿木不清楚这本该是女子的皇子妃怎么突然成了男人。 “我说你主子怎么就留了你在他身边,也怪不得,除你外他怕是信不得其他人。” 宫宴觉得这对主仆也是有趣,那三皇子的心眼数都数不过来,这做下人的却习惯把想法写在脸上,那三皇子只怕也不会让有脑子的人待在自己身侧。 “不过你害怕是对的,眼下你知道的有点多了,死在江州是最好的。” 宫宴的话没有一丝情感起伏,阿木看着对方那双眼睛,从中似乎看到了自己死时的样子。 就在他绝望地想闭上眼时,对方却给了他第二个选择。 “当然,你也可以成为我的人,和我一起瞒着你们那位三殿下,我让你做什么便做什么。如此我便可以不杀你。” 宫宴承认自己眼下心情还算不错,可以留对方一条命。 可谁想阿木却是犹豫了。 “不,不行,我不能背叛殿下。”阿木摇着头,神情痛苦。 宫宴没想到这小厮竟还是个有骨气的人。 “可笑,所以你是想将这一切都告诉你家殿下?” 宫宴没听过这么愚蠢的想法,他不过抬抬手阿木整个人就被他按在了一旁的树上,毫无反抗之力,“告诉你家殿下,然后呢?我以为你家殿下能奈我何?我确实不好杀他,可到那时就算我不杀你你以为就凭你家殿下那多疑的性子你能活?” 宫宴说的是实话,若是让简翊安知道了他是男人,甚至还不是避水山庄的人,简翊安只怕会恼羞成怒将知道这件事的所有人都杀了以免走漏风声被人落下把柄。 “所以告诉我,你要不要跟我?” 宫宴再次发问,这一回阿木却犹豫了,他看着面前这个能将他轻易杀死的皇子妃,思索良久,最终低下头轻声道:“好。” 话音刚落,阿木整个人就被松开,一个没站稳其整个跌坐在了地上。 “放心,我对你家三殿下暂时没有杀心。” 宫宴抛下这么一句话便转身朝着屋内走去。 那儿,风灵已经用匕首将所有人的脸都刮烂,随即又丢出了几只蛊虫将那些人的脸啃食殆尽。 “好了,主人。” 风灵做完这一切满意一笑,看上去依旧天真,看着宫宴的眼睛也止不住流露出别的意味来。 “做的不错。”宫宴见到也没吝啬,夸了对方一句。 得到夸奖的少女顿时笑靥如花,蹦蹦跳跳的就去寻了不远处的阿木。 而宫宴却将视线收回,转而看向了倒在一旁的简翊安。 要说实在话,简翊安确确实实还是闭着眼睛的时候更讨人欢喜,没什么攻击性,也不会像小动物般一点就炸。对方肩膀处的血已经止住,伤口不算很大,瞧着更是痛晕过去的。 “三殿下,你说说你,怎么就这么身娇体弱呢?” 宫宴盯着简翊安的脸瞧了许久,突然露出一抹愉悦的笑来,不知为何,眼下他竟是对这位三皇子殿下越看越顺眼了些。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