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将只希望将军在行事前能与我们商讨一番,末将在军中不是用来摆设的。” 宋幼清揉了揉手腕,“我来军中不久,不知诸位将士身手如何,容某不敢妄下言论,若是各位身手不凡,那我自当是放心把军中事宜交由诸位……” “容将军这话是什么意思!”曹彰刚忍下的脾气又渐渐窜上来,“我们几人都是在北域关镇守多年,没有一场战役落下,一刀便可将敌军头颅斩下,容将军如今竟质疑我等的身手!” 宋幼清了然地笑了笑,这些人本就不服于她,如今一个个气得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见宋幼清脸上的笑意,曹彰以为是为讥讽,怒发冲冠。 还未反唇相讥,只见一道厉风径直向着他面庞而来,曹彰将上身往后一靠,轻松躲过。 可谁知那一拳只是虚晃,宋幼清横腿一扫,着力于他膝盖处,饶是有铁甲护膝,曹彰还是拧了拧眉。 宋幼清起身笑了笑,“曹郎将,只靠蛮力可不行。” “你这是使诈!” 宋幼清挑眉,“兵不厌诈,比我还阴险的你又不是没见过,你们几个随我来帐中。” 几人对视一眼,见曹彰也无异议,便跟上。今日连曹彰都栽在这容将军手中,众人心中也有了些考量,虽不知她实力如何,但定不是他们想的泛泛之辈。 “死的那六百多细作里,定是有军中之人,你们到时派人去认一认身份,对照先前的名单查验一番,看看可有什么遗漏之人,落下几个不打紧,他们掀不起什么风浪。” “给你们两个时辰,点十万兵,到时由我带你们前往北狄。” “什么!” “十万兵!” 帐中传来此起彼伏的惊呼声。 曹彰吹气得胡子瞪眼,“容将军果真还是太年轻,若是不懂排兵布阵之事,还请你不要插手。十万兵?将军以为营中有百万将士吗?十四万将士谢将军带走了三万,容将军若是一口气差遣十万,那我大梁军营与北域关谁来镇守!单靠那一万将士吗?” “谢将军临行前吩咐过末将,让末将镇守北域关,为何容将军又要起兵北狄!若是北狄举兵攻打,我大梁将士皆是俎上鱼肉。” 宋幼清擦拭着手里的刀,一言不发。 “不过是个隗玄,哪里用得十万兵!既然如此,容将军当初为何才给了谢将军三万兵力,若是想攻下北狄救出太子,三万哪里够!” 曹彰咬着牙,“容将军莫要忘了,可不是谁都有率军的资格。” “这些规矩我自然懂得,若想带兵出征,需有三品及上军职,怎么?一个镇北将军还不够格?” “容将军莫要忘了,单凭军职可不够,若是没有——” “啪嗒”一声,宋幼清从怀中取出一物甩在桌案上,“曹郎将说的可是这个?” 曹彰本要再刺讽一句,见桌上躺着的正是虎符,厉声道:“你为何会有这个!” 这虎符本是孙将军的,那时众人也不知为何孙将军竟然在临死前将这一半虎符给宋将军。可那时的宋将军还只是个名不见经传的九品陪戎副尉。 而后他也只见过宋将军动用虎符,就连谢将军可是连碰也未碰过,宋将军死后,虎符不翼而飞,有消息说太子入北域关时带着完整的虎符而来,可为何如今半块却在她手里? 而这左半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