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风弦雨伸手,拦住了他的去路。 “你们干什么?”宁玉羌不得不退回原地,横眉冷眼的看向两人。 弦风笑容无害,“宁世子,王爷此刻不希望你过去打扰他。” “我找表哥有事,你们不要拦着我。” 弦雨:“请世子不要为难我们,王爷现在有急事,没空见你。” 宁玉羌:“你们让开!这条路又不是黎王家的,我凭什么不能走。” 弦风拉开弦雨,朝宁玉羌做了个请的手势,“宁世子慢走。” 宁玉羌快步跑到假山那边,然而陆容淮早就不见踪影,他气的咬住下唇,又气势汹汹的跑回来。 “你们故意拖延时间,我自认以前待你们不薄,眼下你们为何一个个都要帮着那个狐狸精!” 两人对视一眼,“狐狸精?” 弦雨先反应过来,他皱起眉头,“宁世子口中的狐狸精,莫非是在说我们王妃?” 宁玉羌冷冷的瞪视他。 弦雨:“王妃秉性纯善,宁世子莫要血口喷人,辱了王妃清誉。” 弦风:“这话世子以后还是别说了,王爷若是听见,定会生气。” 宁玉羌今日没能跟陆容淮说上话,心里正憋着气,又见他们如此维护楚沅,心里的火苗直接蔓延成火海。 “凭什么不能说,他是楚国皇子,是我们的敌人,你们就像是被他下了蛊一样,而我与你们认识多年,你们却不帮我!” “宁世子这话有失偏颇,黎王妃虽是楚国皇子,但楚国一向与陆国交好,何来敌人一说?”假山后又响起一道清亮的声音。 宁玉羌目光阴沉的看过去。 假山后出现一名男子,年纪尚轻,目光清澈有神。 “我当是谁,原来是韩公子。”宁玉羌掩去眼里的沉怒,面无表情的看着男人。 韩瑞祺摆手,笑容亲切,“宁世子勿要怪罪,我替我爹过来送礼,刚溜到这里透口气,不小心听见了诸位的话,一时没忍住插了嘴,实在是失礼。” “本来我不想出来的,但宁世子的话若是让有心人听去,指不定要怎么猜忌黎王妃呢,我觉得不太好。” “关你什么事。”宁玉羌不客气的呛道。 韩瑞祺眨眨眼,“下个月就是万朝会,本月末六国国主会陆续前来,若是传出些风言风语,破坏了陆国与各国的友谊,宁世子可就是千古罪人了。” “韩公子的父亲是礼部尚书,难道就没有教过韩公子,非礼勿视,非礼勿听吗?” 韩瑞祺啧了一声,摸了摸后脖颈,“没办法,本公子古道热肠,就喜欢仗义执言。” 宁玉羌深吸一口气。 “哦,对了,我听你们聊到黎王妃,若在下没看错,黎王方才抱着王妃上了黎王府的马车,现在应该已经走了。” 宁玉羌一路追到黎王府。 他已经在心里想好了,今日陆容淮如果不让他进府,他就站在门口不走。 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他刚站了一盏茶左右,王府的小厮便打开了府门,请他进去。 那一刻,宁玉羌眼里迸发出强烈的希冀。 表哥一定是心软了,他就知道表哥不会真的丢下他不管。 他提起衣摆,急切的往里跑,一路小跑到了前院正厅。 “表哥。”他跨过门槛,还没有看清里面的场景,便开心的喊起来。 然后,他跟苏如鹤对上了视线。 “?” 宁玉羌及冠后,挂了一个清闲的官职,虽没有上朝的资格,但朝中官员他基本上都认识。 他环视一周,发现大厅里除了苏如鹤,还有程直和赵禄。 陆容淮坐在主座上,另一边坐着楚沅,两人中间放着一个黄梨木方几,撤去了茶盘和瓜果,陆容淮正在伏几写字。 众人站立两侧,厅内安静的只有狼毫落在纸上的声音。 弦风弦雨站在门口,看向另一边的弦霜。 弦雨:“你何时回来的?” 弦霜:“一个时辰前。” 弦风:“里面什么情况?”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