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景和仿佛将她身上所有能给予的尽数撷取,她微微低头看着俯在自己身前的人,那种压抑的屈辱感压得她近乎要喘不过气来。 她很想问他,为什么一定要这样做。 可她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最后也只是任由眼泪落下,在软塌上留下一道浅淡的痕迹,而后消失不见。 不知过了多久,这场无休止的折磨才终于停止。 她缩在软塌上的角落边上,竭力的用被褥将自己的身躯完全掩盖,似乎只有这样才能稍稍安定。 周景和已经换上干净的亵衣,他又恢复原本淡漠疏离的模样,好似方才那个压在她身上任意索求的人并非是他一样。 “穿上衣服。”周景和皱眉望向她,似乎对她的反应有些不满。 长星没应声,依旧是沉默的缩在角落里,似乎是在做着无声的抵抗。 见她可怜兮兮的缩在那里,周景和难得又些心软,他叹了口气道:“朕可以给你一个位分。” 长星终于是抬头望向他,她从他的眼神中看到了许多熟悉的东西,怜悯,恩赐…… 半晌,她有些嘲讽的一笑,而后移开了目光。 周景和的脸色沉了下来,他冷冷瞥了一眼地上凌乱的衣裳,“穿好你的衣服,滚出去。” 说完,他不再多看长星一眼,已是转身去了外间。 长星知道自己又惹怒了他。 可也已经不在乎了。 她躲在那被褥里吸了吸鼻子,到底还是捡起了散落在地上的衣裳,麻木的一件件往身上套。 等她离开承文殿的时候,周景和正坐在书案边上看书,并未多瞧她一眼。 长星对着他福了福身,道了声告退方才退了出去。 门口,元庆正候在那儿,见了长星出来,便带着笑意迎了上去,“长星姑娘,厨房给您熬了汤药,您先用了再走吧。” 说着,元庆一摆手,身后那小太监便恭恭敬敬的将那碗汤药端了上来。 长星见他们这幅模样好似生怕自己不肯将那避子汤药喝下去一般,不由得冷笑,二话不说便端起那碗汤药喝了个干净,又看向元庆道:“我可以回去了吗?” 元庆原以为长星会纠缠一番,不想她如此痛快,便也不再多说,只侧身让开道:“这是自然。” 长星没再多看他一眼,快步出了承文殿。 等回到揽星阁,长星又重新烧水洗沐,她在浴桶里泡了许久,可浑身的青紫痕迹却是越洗越让人觉得刺眼,她轻轻叹了口气,还是草草擦干身体,裹上干净衣裳躺上床塌。 夜里,她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如何努力都无法将方才如同梦魇一般的事忘却。 曾经,她不是对于这事没有期待。 也希望过那个人是周景和。 可她总以为,这是洞房花烛夜的夫妻才会做的事儿,如今,她只觉得自己被当作了宣泄的物件,没有感情,也没有生命。 她想起离开,又点了烛火将那个木盒子翻了出来拿在手里来回瞧着,情不自禁的喃喃道:“欣妃娘娘,您在天有灵,能告诉奴婢,奴婢还能有打开这个木盒子的一天吗?” 四周寂静无声,唯有窗缝里钻进的一缕风将火苗吹得摇摇晃晃。 长星愣愣的坐了好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吹灭了烛火躺上了床榻。 一夜未眠,第二日起身时她更是浑身酸疼,她强忍着爬了起来,又对着铜镜小心拉了拉衣领将脖颈处的青紫痕迹全然掩盖方才出了门。 到了永祥殿,长星与绿玉一同服侍着孟娉瑶盥漱完毕,绿玉帮孟娉瑶挽发,长星依着她的喜好将簪钗从妆匣中取出。 孟娉瑶刚从长星手中接过一支金钗便正好瞧见她的脸色不太好,便问道:“这是怎么了?怎么瞧着脸色不太对?” 绿玉闻言也往长星的方向看过去,开口道:“是啊,整个人瞧着无精打采的,昨天没睡好么?”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