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不想,还有第四个人知道上午体育课发生的事情,请你替我保密。” 靳谈挑眉,“就这事?我那是偶然撞见,但我的嘴似乎不太严。” 说完,他还摊手摆出一副“我也没办法的样子”。 迟芋不急,趴在阳台上说着天真无邪的话。 “嗯,我的嘴也不严,对哦,这事情是有点强人所难了,那算啦,不帮拉倒。” 然后转身就想回班,念叨着,“(1)班是吧?靳谈是吧?高二学生能在校抽烟吗?要是查到了,是什么校级处分啊?” “纠正一下,我当时没抽。”靳谈大大方方。 “没抽,拿手里把烟丝丢了当厕纸用?”迟芋也不管他,“理由都给你找好了,去和班主任狡辩,看他到底信不信。” 靳谈只是好奇这位转学生是何方神圣,敢在男厕所脱衣服,然后结果就是他被摆了一道。 真挺好,他笑自己。 “合作愉快。” “合作嘛,讲究互惠互利,主要就是一个你威胁我,我奉承你,彼此彼此。”迟芋越过他,走进教室,没问他来门口站着的目的。 她的专注力一直放在靳谈身上,就没察觉到蒋淮则在她进来的那一刻,不自然移开视线。 晚上八点半铃响,准时结束一天的校园生活。 等迟芋前脚迈出门,蒋淮则才跟上去,他的黑瞳隐在黑夜里,浮浮沉沉辫不出情绪。 迟芋没坐电动车,步行到学校南门,蒋淮则顿了顿,语气不善,“你赌什么气?” “不坐你的车就是赌气了吗?”迟芋没看他,“再说了,我有什么资格和你发脾气。” 她其实是不敢看他。 对于蒋淮则,迟芋是有点怵的。好的时候随便怎么无理取闹,不好的时候禁止多说半句。 “上车。”蒋淮则把头盔扔到她怀里,不等她拒绝,“迟芋,你就这一次机会。” 迟芋不说话了,把头盔盖在头上。风再大,她也没抱住蒋淮则的腰,只用指甲紧紧抓着坐垫。 等车停在楼下,她的手腕开始酸痛,不过力的来源是蒋淮则。 “干嘛?”迟芋挣扎着要他松开。 树影婆娑,挡住蒋淮则一大半的脸,在沉寂半晌中开口,“下午和你说话的那个人,你认识?” “谁?”迟芋刚问出话,就知道他指的是谁了,点点头,“算认识吧。” “你离他远点。”话音刚落,电梯行至一楼,蒋淮则侧身进去。 迟芋很不满,他凭什么用这种说教的口吻,他以为他是谁。 抱怨还没说出口,电梯门快关上,迟芋妥协。 “等等我!” 蒋淮则微微低头按下开门键。 一进门,他径直走向自己那间房,门哐当关上。 迟芋被这声音吵得有点耳鸣,看着那方向出神,他又犯什么病。 - 墙上的钟表指针转到十点一刻,蒋淮则拿了换洗的衣服走进浴室。热气还没散出去,沐浴露香香的味道烘托更甚。 他双手交握掀了衣角,T恤衫下是少年线条流畅的腰,迟芋不知道,那些看似用了力的拉扯,不过是蒋淮则全部爆发的几分之一。 他瘦,但不弱。 蒋淮则故意躲开迟芋,就是避免碰面。 却在瞥见脏衣篓里粉色内裤时,所有的努力全都付诸东流。 身体里流淌的红色血液开始澎湃,叫嚣。 ——微博@清尔柒七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