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唯一值得庆幸的大概是那个男人或许长得还行,毕竟他的技术说不上差。 倒像是挺好的,因为迟芋只感觉到大腿内侧有一丝丝的摩擦疼,想必是昨晚做得幅度太大时她也是彻头彻尾地爽过的。 迟芋淋着热水,边顺着头发边发笑,但笑得很苦。 似乎是做了一个不短的梦,而在那梦中她看见了蒋淮则。 自始至终,她不在意不紧张,完全是因为耳边总有一道声音飘来飘去的,宽慰着在告诉她,昨晚那个已经踪迹全无的男人,正是他。 蒋淮则。 四十分钟后,迟芋裹着浴袍出来,门铃声叫唤了好几遍,正当她以为是某个男人去而复返时,顺着缝隙,很意外的,她看见了一张女人的面孔。 亚洲女性,也是中国人吗? “请问你是?”迟芋单手举着湿漉漉的长发,推开门试探性地开口询问。 孟枝从蒋淮则那里离开以后,洗漱完熬到凌晨才迷糊着睡去。 早上八点钟,工作电话准时把她炸醒,再接听,是蒋淮则沉着冷冽的声音。 直到现在,孟枝见到蒋淮则事先安排好让她见的人,才终于意识到心里那点惴惴不安是来自哪里?原来是…… 孟枝很快就认出来了,她是迟芋。 这个名字并不陌生,这张脸更不陌生。 女人的身材是厚重浴袍也掩盖不了的姣好,她就这么倚靠着门框,眼角眉梢自带一种与旁人不同的纯情,皮肤白皙红润,如同沁了雪的梅骨朵儿,柔意且傲然。 “喂,不说话,难道是英文,还是法文?” 迟芋松散了手心的黑发,半披在肩头,在孟枝有些走神的脸前面挥了挥手。 孟枝保持着一定的距离,把手中的棕色纸袋递过去,快速眨了下眼睛,语气颇为公式化,“你好,迟芋小姐。这里是换洗的衣物,我们蒋总说要把它交到你手里。” 蒋淮则只通知了后半句,前半句是她私人要加的。 迟芋原本还在轻笑,又静静地盯着那个纸袋看了数十秒。也就是说,没错了。昨晚上那么热烈强悍的撞入她体内,并不是任何人,就是他。 是那个让她滚来巴黎好好生活,自己到头来也飞往巴黎的男人。 迟芋僵硬地道完谢,头发没干,依旧湿漉漉的,她的眼睛也湿漉漉的。 三个月后,迟芋又再次见到蒋淮则,那时候已经落地国内,航站楼外,不怎么冷的天,她穿着长外套。 这期间,不知道蒋淮则从哪里加到了她的联系方式,所以她回国的事情包括出机场的时间,他都了解。 隔着路口,迟芋就看见男人站在车门旁,手指尖还捏着根没点燃的香烟,他是沉默的。 她对他什么时候学会抽烟这件事压根啥也不清楚。 多少年没见了啊,蒋淮则。 迟芋想发火,索性脱了外套以后大步走过去劈头盖脸地砸在蒋淮则身上。 她推他,搡他,甚至演变到想要咬他。 她真的咬了。 蒋淮则浑身上下控制不住地发抖,不管她是不是准备动脚踢,他一伸手就把人往怀里摁,抱得很紧。 再也不能离开她的紧。 “为什么要回国?” “为什么去巴黎?” “你管我。” “我想去有你的城市。” “我没说原谅你,我和你只是几个月前睡一觉的关系。” “有关系就好,反正我下辈子都要赔给你。” “谁说我一定会稀罕?” “那你哭什么,迟芋。” “对不起,迟芋,对不起。” …… 某人的日记里,总写着相信他们会有相逢时。 爱,即千丝万缕的联系。 ——全文完—— 以下是小剧场,算是补充 * 迟芋在巴黎的那几年里,周棠在纽黑文求学,本科读完双学位以后她又到波士顿攻读研究生。 高中毕业时发现设计兴趣,所以一边投入这个领域一边完成学业,经常会在飞行途中赶due,书桌上堆着两台笔记本电脑和一沓设计图纸是惯例。 靳谈没和周棠重逢的那几年里,很难捱,但他也没有再恋爱的打算,即使知道按照周棠的性格也许不会再回陵和,公司总部选址还是首先提议陵和。 蒋淮则全程参与的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