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这么不经吓。 谢秉安扔掉利剑,单手抱起蔚姝,左手臂搂在蔚姝臀部下方,右手覆在她的后颈,将身姿娇小的蔚姝整个护在怀里,朝着屋外走出去。 屋外两个人倒在地上,在他们身下流了一大摊血迹,黑沉沉的夜色里漂浮着浓郁的血腥味。 “主子,云芝找到了。” 东冶勒马停在屋外,看到被谢秉安紧紧护在怀里的蔚姝,眼睛不由得瞪大了几分,谢秉安眸色一沉:“说!” 东冶赶忙移开视线,道:“云芝被人丢在长安城外的十里坡,奴才赶到的时候正巧碰上她醒了,一醒来就哭哭唧唧的找蔚小姐,奴才怕被她看到脸,就把她打晕送回绯月阁了。” 谢秉安抱着蔚姝坐上马,手臂护住她的细腰,垂眸看了眼昏迷的人儿:“仔细去查,究竟是谁绑了她们主仆二人。” 话罢,驾马带着蔚姝返回尚书府。 回到尚书府,谢秉安抱着蔚姝从后院回到绯月阁,将蔚姝轻轻放在床榻上,昏迷的人嗓音绵绵的低哼了一声,如羽的眼睫颤了颤,随后睁开了眼眸。 第17章 屋里没有点油灯,唯有支摘窗外透进来的月光,勉强能看清屋里的摆设。 蔚姝脑袋还是昏沉沉的,她能感觉到身子陷入熟悉的床榻里,鼻息间能闻到浅淡到极致的松柏木香,在她的腰间横着一只手臂,对方的手掌在她的腰侧,掌心的温度仿佛穿透薄薄的衣衫在灼烫她的肌肤。 蔚姝难受的低哼了一声,缓缓睁开眼,入目的便是一张黑色面具,平整光洁的面具遮住了对方大半张面容,只露出漆黑的眸与轻抿的薄唇。 这张面具就是她在晕倒前看到的! “啊!!” 蔚姝甚至来不及看自己身处何地,捂着脸发出惊恐的尖叫。 “是我!” 谢秉安抬手取下面具,露出清隽冷俊的容貌,眉心笼着被尖叫吵到的烦躁:“我是温九。” ——温、温九? 蔚姝的叫声戛然而止,两只手指分开两条缝隙,露出一双无措的杏眸湿漉漉的盯着弯腰看向她的男人,熟悉的眉目里透着与生俱来的凉薄,男人薄唇轻启:“看清楚了?” “真的是你!” 蔚姝激动的抱住温九的脖子,上半身几乎挂在他身上:“不知道是谁绑架我,还把我关在黑乎乎的屋子里,云芝也不见了。” 谢秉安身躯陡地僵住,脖间时不时的有女人灼热的气息擦过肌肤,灼烫的眼泪滴在肌肤上,泛起丝丝烫意。 “温九,你怎么知道我在那里?你知道吗,你来救我的时候,我还以为是谁派人来杀我的,血溅在窗户上往下滴着,让我想起我外祖父和舅舅当年被砍头的一幕。” 说到最后,蔚姝哭的语无伦次。 当初娘把她关在房里不让她去刑场,她从窗户偷偷翻出去,躲在人群里,亲眼目睹了杨家人被砍头的一幕,刑场洒满了鲜血,血迹沿着四周的木台往下流,血淌了一地,周围的空气里都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 后来她听云芝回来说,他们洗了一天的地才洗干净血迹。 可是蔚姝知道,渗透在地底下的血是永远都无法用水冲刷掉的。 怀里的人儿哭的娇躯颤颤,谢秉安眉宇间的烦躁逐渐淡化,嗓音低沉清冽:“别哭了。” 蔚姝哭累了,理智也渐渐回笼,意识到自己正抱着温九,脸蛋刷一下的如鲜红娇艳的花一样,红的能滴出血来。 她慌乱地松开手,正要往后退开,却被腰间抱着的手臂止住了动作,这下又尴尬又丢脸,硬着头皮道:“温九,你、你放开我。” 谢秉安:…… 涌上心头的一缕温柔倏然消散。 谢秉安直起身后退:“既然小姐醒了,我就先走了。” 眼见着他离开,蔚姝急忙问道:“你知道是谁绑走我的吗?” “不知。” 谢秉安走出屋子,关门时又说了一句:“我到时只看到守在门外的两名侍卫。” 屋里只剩下蔚姝一人,可属于温九身上的松柏木香还萦绕在床榻周边挥之不去,脸颊上的红意不仅没有褪去,反而更胜一筹。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