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建兰两手一拍,更高兴了。 “那你溜进后院,就是为了偷张卷子?这能有啥用?咱现在连孩子都没有...” “我说你是真傻!咱们厂厂长是不是有个要考大学的女儿?” 孟建兰两口子和江霞萍一样,都在机械厂上班,早听说厂长女儿要考大学,但那孩子心态不好,一上考场就紧张,前几次模拟考试成绩总是忽上忽下的。 也正因如此,厂里的伙食也跟着厂长的心情时好时坏。 “有又怎么样?”只读了一年初中的樊大巍,还是想不出来这其中的关联。 “你看看这张卷子,基本全都是对钩,如果咱把这个给了厂长,他肯定喜欢!” 听了这话,樊大巍又拿过卷子扫了几眼,不屑地扔在床上,“就算她学习好,也不一定会同意给厂长家孩子补课啊,快睡觉...” “哎!你干啥!” 被踹到地上的男人还想再争论几句,无奈妻子把被子一蒙,已不给他机会。 午饭时间刚过,忙了一上午的江霞萍总算能歇一会儿,后厨的几人已经轮流吃过饭回去休息了,只剩她一人。 食堂的门被人哗啦一声推开,她扫了一眼干净的锅底,暗呼不好。 正准备喊一嗓子没饭了,就看到打饭窗口那儿多了张赔笑的脸。 “小江!来来来,到外面来吃!” 厂长陈伟罕见的热情令她无所适从,面前的一盒红烧肉和两个鸡腿更让她恐慌。 最近厂里都在传,陈伟有个亲戚想到后厨来谋个一官半职,僧多粥少,这怕是要辞退她的讯号。 “小江,你不要紧张嘛,我请你来就是想和你打听位高人。” “厂长您说。” 江霞萍没敢动筷子,默默在心里腹诽,这人真是当领导当上瘾了,辞退之前还假惺惺的先说一番开场白。 她成天对着一堆白菜土豆,上哪儿去认识什么高人? “你们院子里,是不是搬进去一个准备考大学的姑娘?” 话音被刻意压低了,江霞萍一惊,这人她还真认识! “是!她就住在我隔壁,厂长您是不是看她聪明,打算在厂里给她安排一份工作?” 自己会不会被调离的事已经被江霞萍抛之脑后了,她一门心思想让柳沄沄能有个挣钱的门路。 当了母亲后,她更能理解为人父母的心情,哪怕是家里不怎么缺钱,也会盼着孩子能有自己赚钱的能力。 她也不是对柳沄沄考大学的事没信心,但被录取的概率毕竟还是很低,如果能先帮她争取一个名额,万一考不上还有条退路。 “小江,我就知道你心肠好!我们当领导的也要关心群众嘛,我的确是给她找了份工作,但不是在厂里。” 厂长笑笑,把两盒肉推到她面前,示意她动筷子。 前半句话还让江霞萍喜出望外,但最后这个转折却让她无措,“那...那去哪儿?” 一阵窃窃私语后,江霞萍愣在座位上什么也说不出来。 整个下午她都是浑浑噩噩的,也不知道是怎么接得儿子,怎么回得家。 等沈穗莱进了院门,就看到在地上爬来爬去的孩子,和坐在石凳上失神的江霞萍。 “怎么了萍姐?”她很少见对方会有这种表情,还以为是孩子父亲在路上出了什么事。 “穗莱你回来了,沄沄呢?”江霞萍强挤了点笑意,不自然地朝正房看了一眼。 “她早晨说回父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