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低头,猛然看到路旁边的那条泥沟里,有断断续续的脚印。 前几天柳沄沄赚到钱后,给她们三人一人买了一双新鞋,那晚她还借机讲了孟建兰偷试卷的事,让江霞萍上班的时候注意提防。 也正因如此,沈穗莱特意翻过来看了看鞋底的印花。 唯一不巧的是,她俩今天都没穿那双新鞋。 “好像真是啊!” 天暗得很快,江霞萍特意蹲下来,仔细辨认了一下。 “这肯定是她留给咱们的,咱就顺着这个找!” 鞋印并不连贯,路旁的泥沟也仅有一小段,走到一条巷子尽头时,提示断了。 心急如焚的两人四处查看可能是线索的标记,找了半天,终于发现有条路边的围墙上,有一道很浅的,被石头划过的痕迹。 帮她们一起寻找的那几个好心人也跟了上来,还有人报了公安,队伍逐渐壮大。 另一边,在墙面划痕的尽头,柳沄沄正屏住呼吸紧贴在一户人家的院门门板后。 刚才在饭店后院里,她险些和贾鹃一样被人迷晕,幸好这些天她上山采药时,一直保持练习穿书前学过的防身术,才及时逃脱。 敢在饭店后院做这种事,本就是胆大包天,更惊悚的是,那两人怕是亡命之徒,手里的刀子已经抵在了被迷晕的贾鹃脖颈上,得亏她反应得快,踢落了刀子。 却不料那两人似乎不是想拐卖,而是来寻仇的。趁她不备,又刺在了贾鹃脚腕处。 但也因如此,两人的刀子都被她趁机夺去,他们见状不妙,抬腿就跑。 国营饭店仅有前门有窗户,后面不但全是水泥墙阻碍了视线,后厨的喧嚷也盖过了他们的打斗声。 柳沄沄没时间再去喊人,她知道如果放走那两人,很有可能会成为以后的隐患。 她没再犹豫,捡起地上的一把刀扔到饭店的后门上,听到有人来开门后,才追向那两个男青年。 她的体力还算不错,没有让距离拉大,但那两人却是有备而来,到了这条小巷子里,不知从哪儿又掏出几把短刀。 四周已陷入黑暗,柳沄沄自知对附近不够熟悉,此时不能再朝后跑,否则很有可能又闯进一条死胡同。 她深吸一口气,利用视觉偏差躲进了路边的院子里,打算等那两人靠近后,从后面突袭。 “砰!” 意料之外的响声打乱了她的计划,声音不是出自身旁,大概在正北方向,很快,又有一道男声的质问:“你俩干嘛呢?” 听声音,这人大概是站在不远处的屋顶上。 受了惊的两个匪徒转身往不同的方向逃散,她跑出院子又追了几步还是落了空。 幸好,江霞萍她们带人赶了过来,在一条巷子口堵住了其中一人。 柳沄沄回头看向屋顶,却空无一人。 命运的起伏多半时候都没有征兆,本是庆祝的佳宴,却变成了很多人一生的转折点。 贾鹃的情况难论好坏,虽然没有生命危险,但因为伤到了脚踝,还是去市医院做了手术。 然而情况却不算理想,医生尽量委婉地表述,却依然无情——她以后很难再恢复到正常人走路的程度了。 被抓住的其中一个凶手是个社会混混,公安连着审问了三个晚上,仅能问出他和另一人也不认识,是在大街上被他拦下,给了一笔钱让他帮忙的。 “我真的不认识他!他还用布遮着脸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