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你。” 既然赛谣没意见,那这件事就好办了。陈濯立马给调休中的陈道远打了电话,把事情的前因后果简单地给他讲了一遍。 他打电话的时候,另外四个人就像小学生一样在台阶上乖乖坐着等,尽管夏子澈反复强调陈濯爸爸人很好,其他三人也忍不住莫名紧张。 直到陈濯挂了电话,赛谣稍稍蜷起手指,语气淡漠地问: “怎么说?” 听见她的问题,陈濯抬眸看了她一眼,眸光似乎有些深。赛谣捕捉到了这点微妙的情绪,她心里有些麻木,没等陈濯说完就飞速道: “不来是吧?这种事情不愿意管也正常,无所谓。” 其实赛谣一开始就没抱多大希望,毕竟她不是个好小孩,她自己爹妈都不在意她死活,别人的父母又怎么可能愿意过来替她收拾烂摊…… “他说一会儿就到。” “……” 赛谣微微睁大了眼,像是愣住了。 陈濯低头看了眼手机: “他到这应该十多分钟,你记得他长什么样子吧?麻烦你去学校门口接他可以吗?” “……行。” 赛谣声音有些低,有些不自在地垂下了眼。 陈道远开车到学校门口也就十来分钟,他到的时候学校还没下课,陈濯他们是翘课出来的,不好光明正大在外面晃悠,只能让赛谣一个人去接陈道远进来。 这节课下课之后刚好是大课间,广播里放的音乐响彻校园,提醒学生们下楼集合做广播操,楼梯间里是往下涌的拥挤人群,而陈濯和夏子澈他们逆着人群,悄悄摸到了教导处门口。 学校办公室的隔音并不算好,至少陈濯站在紧闭的门外完全能听清里面的谈话声,但他旁边三位却摆出了窃听机密的架势,那三颗脑袋排成一列三脸凝重贴门偷听,画面莫名滑稽。 “赛谣爸爸是吧,我们等你很久了,这种事情也要摆架子迟到,看来真是伤得不是你孩子,你不着急。来,看看,看看你姑娘把我儿子打成什么样子了?我儿子那么俊,心多坏啊挑人家脸扇,都肿了!鼻子都破了!破相了!!” 的确如夏子澈所说,张泛的妈妈是个不好对付的主,她嗓门穿透力格外强,恨不得让全世界知道他儿子被个小姑娘破了相。 而赛谣可能是面对过这种情况太多次,听见这话,她习惯性回怼道: “就扇了几巴掌,您这喊得以为我往他脸上泼硫酸了,我怎么不打别人只打他?您要不要从您儿子身上找找原因?” 赛谣这套话术十分耳熟,张泛妈妈一时没反应过来。 她指着赛谣的鼻子,不可置信道: “赛谣爸爸,你们家就是这么教孩子的?大人还没说话,她先顶起嘴了??” “谣谣。” 陈道远的声音隔着一道门,有些闷,但依旧温和: “大人的事情让大人来解决,你站我身后。” “……” 这话说完,屋内沉默片刻,门外的陈濯靠在冷冰冰的墙壁上,静静听着陈道远的声音: “迟到确实是我不对,很抱歉因为个人原因浪费了您的时间。” “好了,浪费这么点时间无所谓,现在重要的应该是处理眼下这个问题。说吧,你女儿把我儿子打成这样,你们打算怎么解决?光道歉我是不可能接受的,这孩子得背处分,得停课,得当着全校同学的面跟我儿子道歉,这事才能过去!” 可能是见陈道远是个讲理的,张泛妈妈也没有先前那么激动了,但依旧不饶人。 听见他说的处理办法,偷听的那三位吓得脸都白了。陈濯靠在旁边,漫不经心地看着夏子澈脸上随着门内交谈内容而变化的好笑表情,没忍住轻轻弯了弯唇角。 门内,陈道远在短暂沉默后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