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你看着办吧。” 匡延赫的皮肤状态很好,不长痘,胡须也清理得很干净,唐蕴打趣地问道:“你有做过什么医美项目吗?” 大概是被刷上去的液体刺痛了,匡延赫的眼睛眯了眯:“你想表达什么?” 唐蕴笑了笑:“夸你好看的意思。” “你不是觉得我长得……”刻薄吗?匡延赫险些说漏了嘴,大脑空了一拍。 唐蕴拧好瓶盖,问:“觉得什么?” “觉得我做了医美吗,我还以为你在说我五官很奇怪。”匡延赫移开视线,胡诌了一句,心中想着的是唐蕴那张嘴到底几分真几分假。 唐蕴笑了:“你是傻子吗?我要是真那么怀疑,怎么可能当面问你?嫌我们的合作太顺利是吗?” 脸上的液体很快就干了,匡延赫用手指轻触了一下,又看了眼干净的手指尖,说:“那我先去了。” 唐蕴赶忙问:“你手机充电器呢?它快没电了。” 匡延赫回忆了三秒,“啧”了一声:“忘在售楼处了,不过书房里应该还有一根,不是在电脑桌上就是在墙边的插座上,你自己找吧。” 说罢,头也不回地跑上了楼。 书房在一楼,西南两个方向安装了足有三米多高的落地窗,另外两面则做了书墙,办公书桌位于中央,还有张深咖色的软皮单人沙发斜靠在落地窗的位置,搁脚凳上放置着看了一半的书和薄毯,烫金色的镂空书签反射出光亮。 此时正是夕照最强的时间,整个房间都仿佛被金色的丝线包裹,光是看一眼,就已经是种享受了。 唐蕴眼前浮现出匡延赫忙里偷闲,躺在沙发里,认真研读黑塞作品集时的模样。 他会跟人讨论自己看的书籍吗?如果会,那是谁有那个荣幸? 找到充电器,唐蕴并没有离开,好奇地欣赏这满墙的书籍,许多书都有翻阅过的痕迹,露着各种颜色的标签贴,以文学、历史、经济社科类的书目为主。 有些书应该是刚拆封,透着股淡淡的油墨味儿,有点像大学图书馆的味道。 书柜空着的地方摆了些造型独特的蜡烛,有的像被毁掉了一半的罗马柱,有的像垂眸祈祷的天使,无一例外的精美。 经过一扇暗色玻璃柜,唐蕴的脚步一顿,里面竟然陈列着好几本同性题材的小说。唐蕴之所以这么肯定,是因为它们都被翻拍成了电影,一部比一部经典,就算是直男直女,应该也都听过它们的名字。 匡延赫收藏的正是电影原著,甚至还有已经绝版了的电影cd。 唐蕴的心脏抑制不住地颤抖起来,像是被隐秘的同类碰了碰触须,对上了信号,头皮都发紧。 也难怪刚才匡延赫回答是否有女友这个问题时,他回答得那么果断,对恋情问题又支支吾吾,一定是很不好意思坦白性向吧? 即使唐蕴知道自己和匡延赫并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除了工作之外,不会有什么交集,但内心深处还是因为找到一个疑似的同类而泛起一阵狂喜。 匡延赫洗澡很快,当他从楼上走下来时,唐蕴刚买完东西,正在淘米,匡延赫家的料理台和收纳空间都很大,他翻了半天才找到放大米的地方。 “你好快。”他顺口说了一句。 匡延赫似乎并没有把唐蕴当作很重要的客人,穿得十分随意,垂感十足的黑色睡衣套在身上,露着半截锁骨,脚上是夏季凉拖。 他洗了澡,没有洗头,但头发已经不像白天那样妥帖了,几缕额发沾湿,落了下来,倒是添了几分烟火气。 他靠近料理台时,唐蕴闻到了沐浴液的味道,像是用力捏紧新鲜的甜橙皮所迸射出来的香味。 作为男同,唐蕴本来就很难控制自己不对着这样一幅画面想入非非,更何况现在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