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呢。” 匡延赫挑了一下眉毛,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但唐蕴没办法再继续这么尴尬地待下去了,好想回房间。 可是刚坐起来,头顶又响起匡延赫沉沉的嗓音。 “我生理期刚过,很安全,你射里面好了~” 他在模仿他说话。 明明是那么悦耳的声音,结合了充满嘲讽意味的笑声,就变得很欠揍了。 啊啊啊啊!—— 三十一岁的人了!还是集团总裁!怎么能这么幼稚! 唐蕴气得耳朵都红了,他从小到大就没遇到这么尴尬的事。正憋着劲准备骂人,一抬头,看见匡延赫咧着嘴巴笑,白净的牙齿露在外边,还有很轻的笑音。 他很少看到他这样肆无忌惮的笑,很可恶,可又实在勾人。 唐蕴满肚子的气好像被什么东西戳了一下,全都被放跑了。 也是在这一刻,他确认自己的恋爱脑长出来了,丢脸或是被误解都没关系,他更想要看到匡延赫大大方方的笑容。 如果这个笑,是因他而起,那就更好了。 唐蕴拿眼前的人没办法,破罐破摔地指着沙发说:“来啊,你趴着,我射里面!” 他能看到匡延赫顶了顶后槽牙,眼睛里流露出一点惊讶和兴味盎然,但可能是碍于甲方这个身份,他终究没有将这个带颜色的话题进行下去。 匡延赫从地上捡起掉了的几页a4纸,理了理,还给唐蕴,正儿八经地问:“理出什么头绪来了吗?” 唐蕴摇摇头:“你和李晓博熟吗?” “不算太熟。” 其实李晓博是匡家的远房亲戚,很远很远的那种关系,李晓博爷爷的老婆是匡继冲小时候认的干妈,但匡继冲后来创立向恒,远离老家之后,两家的联络就少了。 要不是有一次李晓博在微信上给匡延赫发了一张他们小学时候的合影,匡延赫是真没认出来他。 在李晓博入职向恒以前,他们大约有十多年没见过面了。 “除了工作以外,我们基本上没什么交流。” 唐蕴一阵失望,又问:“那公司里有熟悉他的人吗?最好是和他还有张雨薇一起吃过饭的,能证明他们是情人关系的。” 匡延赫也摇摇头。 这两天他在公司内部打听过了,李晓博这个人性格很古怪,像人格分裂似的,上班时脾气很急躁,经常辱骂惩罚员工,下了班又迎合大家的喜好搞一些团建活动,典型的给一个巴掌再赏颗枣式的管理模式。 员工们对他颇有微词,也不愿意接近他,别说是私底下攒局约饭了,连李晓博组织的团建活动大家都会找理由推脱,所以在热搜爆出来以前,没有人知道他和张雨薇还有这层关系。 “哎呦。”唐蕴愁得直叹气。 匡延赫也预感到这案子很难弄了,问:“那以前你们遇到这种情况会怎么办?” “协商调解啊……”唐蕴没有细说下去,“你懂得。” 饶是小朋友都知道要用糖果笼络同学去竞选班干部,精明睿智的商人不可能听不懂他在暗示什么。 果不其然,匡延赫很快问:“那大概要准备多少钱?” “这得看对方的意思了,少说几万块,上不封顶。”唐蕴曾经办理过一起强奸案,是以两千万的金额私下和解的,“像李晓博这种年入百万的总经理,至少得搭套房子进去吧。” 匡延赫困惑道:“那张雨薇不是已经报警录口供了吗?如果她再翻供,撤回起诉,岂不是变相地承认自己捏造事实诬陷他人?这样她自己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