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不起她不认字吗? “齐国进献和亲公主,齐嫣然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且熟读四书五经。她人在后宫,私下动作却是不断,意图联合那些逆臣贼子,好反了朕这‘暴君’。” 江容眨眨眼,看了看桌上的信纸。 所以说,这信上写的人不是她,而是那个与她齐名的“齐国第一美人”? 据她所知,齐国的国土面积好像比越国大不了多少,那么小的一个国家,只派一个和亲公主就想染指晋国的朝政? 这些国家的皇帝是不是脑子都不太好,还是那种家族性遗传的“没头脑”? 他们有没有头脑,与她无关,但是江容知道,眼下正是她表忠心的大好机会。 江容正色道:“陛下,臣妾和齐公主是不一样的。” 李晨瀚挑眉看着她。 “父皇独宠余皇后,眼里也只有余皇后所出的太子和二公主江德音。他纵容余皇后苛责臣妾的母妃,害得臣妾的母妃芳年早逝,留臣妾独自一人生活在与冷宫无二的芳草殿,孤苦无依十几年。臣妾自幼深居宫中,未曾在众人面前露过面,那‘越国第一美人’的称号本在江德音头上。” “齐国进献和亲公主,父皇也想效仿,只是江德音惧于陛下……” 她说到这里,稍作停顿,飞快地看了李晨瀚一眼,见他神色如常,才继续说道: “她惧于陛下的‘暴君’之名,不肯前来,父皇才想起了臣妾。” “他既然能毫不留情地把臣妾送出来,就是在亲手斩断与臣妾的父女缘分。臣妾为国和亲,也算是还了他的生恩。自臣妾走出紫宸殿的那一刻起,就已斩断前缘,不再是越国的天香公主,仅是陛下的妃子而已。” “臣妾也绝不会像齐公主那样,对陛下与晋国不利。” 李晨瀚静静地看着她,听她说完这么一长串表忠心的话之后,突然抬手扣住了她的后脖颈,大拇指在她的肌肤上轻轻摩挲。 他好像很喜欢这个动作。 “你就不怕朕?”男人的声音冷然,带了丝不容忽视的危险。 扣着她脖子的手也稍稍用力,好像一旦发现她说的有半句假话,他就会毫不犹豫地折断她的脖子。 “臣妾不怕。” 江容抬眼看着他,目光坚定地摇了摇头。 “陛下器宇轩昂,丰神俊朗,妾……一见倾心,只想日日待在陛下身边。” 她说完这话,便垂下眼睑装羞涩。 ——小骗子。 李晨瀚敛眸,半个字都不想与她说。 若不是昨晚正巧听到了她和青栀说的那些话,他现在说不定已经信了她的花言巧语。 原先做好的计划已不能再用,封后的圣旨都被他收了起来。她既然不信皇帝有真感情,他就一点一点引她主动靠近。 从她进紫宸殿的那一刻起,他就一直在克制自己,在她面前做出冷情的模样,对她的示好无动于衷。 只有让她先放下一部分的防备,后面的计划才能继续进行。 不过,事情的发展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只是一个简单的封号,就让她说出了这么一大串的甜言蜜语,害他差点破功。 话说回来,在换了身份之后与她相处的这一小段时间里,他发现了她的一个可爱之处。 他表现得冷情一些,她的胆子就会慢慢变大。对她的示好越是无动于衷,她也就越是肆无忌惮。只和他相处了不到半个时辰的时间,就敢捏着他的袖子和他撒娇了。 但是他很清楚,他现在无论如何也不能表现出对她的喜欢。 态度变换得太快,她不但不会相信,反而会收回试探的小爪子,暗地里防备他,怀疑他别有用心。 …… 江容本以为李晨瀚至少会象征性地说两句话,回应一下她,哪知她等了半晌,连半个字都没等到。 直男的心思她猜不透,江容忍不住在心底叹了一口气。她目光转了转,在那张废弃的圣旨上稍作停留。 李晨瀚还是没有说话,圣旨上被染坏了的“嗝”字却像是在提醒着江容不要错失良机。 好在她从紫宸殿里出来后就没有再打嗝了,不然她都没办法和李晨瀚正常说话交流,说不定还会因此产生心理阴影,被长时间影响心情。 至于现在…… 一不做二不休,她下定决心,抬脚小步挪到李晨瀚跟前,上半身依偎进了他的怀里。 然后,用娇娇柔柔的声音说道: “还请陛下垂怜。” 哪知李晨瀚却后退了一小步,与她拉开距离。手又扣住了她的后脖子,把她往更远的地方拉。 把她拉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