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上去都喜欢抠它,问我什么时候能拿掉。 而我也找到,另一个需要,帮忙包扎的男孩了。 当以往的曾经随风而逝,我站起来跟他说我要走了。他欲言又止,但最终只是默默地朝我走来。 将我一把抱住。 「还是朋友?」 我闭上眼,轻声应了,用力回抱他。 「还是朋友。」 ※ 那时候的我喜欢红色。但穿着打扮偏好黑。 热裤、小背心、马靴。无形中筑起一道墙,让任何人都无法靠近。 除了罗皓藤。 他拉我朝他的世界走。于是,堕落。 翘课、翻墙甚至是赏人巴掌。家人用异样眼光看我。朋友逐渐疏离骂我是贱女人,在学校里他是老大。 而我这个婊子是他的女人。 许久许久,我沉睡了。在黑暗的深渊之中。 没有人能唤醒,我说服自己因为喜欢他,所以这样做是对的。没有人能伤害,因为我拥有绝对的保护膜和权力。 不堪回首的模样是现在也不敢去想像的。 直到某天,我遇见一个纯白的少年。白衬衫上映着鲜明的血跡。 他第一次打架时被我发现了。我静静地跟他说,也跟自己说。 这样做不好。 然后我叫他去找个女孩替她擦药吧。没有办法帮他擦药是因为我已经有需要帮忙呵护包扎的人了。 记得他只是愣愣地看着我。 我在那天看完那个男孩后想脱离。我告诉阿藤说,我还是不要,陷进去好了。他说我抽身已经来不及了,染黑的人是无法再装清高的…… 差不多是在那天我看见鲜血。真实的、黏稠的,和我喜欢的红色一样。在阿藤的身上、衣服上、脸上。 我在那时,离开他。在医院。 多年以来他一直认为那是背叛。 我们哭喊、我们争执、我们互甩巴掌。 我们在今天,终于,得到全然的寧静。 当恋情随水流逝,我想,不论如何挽回都是枉然。 ※ 「你回来了。」离家还有一段路。我就在黑鸦鸦的马路上看到突兀的一个白点。那是言诺。 我露出笑容。第二次真诚的。 他朝我走过来,我抢先抱住了他。 「霏,解决了吗?」 「嗯。」我抱住他,发现和抱住阿藤时有不一样的感受。「谢谢你。」 「嗯?」 「谢谢你放手让我去。」我闷声这样喃喃低语,闻了一口淡淡地橘子香。 他怔了一下。然后伸出手更用力地抱紧。 「……因为我知道,霏会回来啊。」 我选择静默微笑。 <振翅飞走的瞬间,我相信那不是用言语就能挽回的。> -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