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去后面马车拿胡椒。 刚走了两步,就听到了身后拖沓的脚步声。 冬雪转身望着一脸期期艾艾的郑鱼心。 郑鱼心抓了抓自己的辫子,头上的银饰叮叮当当的,她挠了挠脸颊,小声说道:“是那个被称为黑色黄金的胡椒啊。” 冬雪嗯了一声。 郑鱼心低着头,脚捻着积雪,她到现在才想起了胡椒是啥,花椒她懂,诗经里就有椒聊之实,繁衍盈生这话嘛,花椒可贵了,胡椒和花椒就差了一个字,也可贵可贵了,和花椒不同,胡椒是从极为遥远的海上来的,专门给皇帝吃的,是个贡品,价格非常高昂,甚至堪比黄金。 长安那边竞奢成风,有一段时间就是比哪个家里的胡椒多。 想也知道冬雪估计到时是做两份的,一份没有胡椒,一份有胡椒,有胡椒的给夫人吃,郑鱼心当然没有意见啦,夫人这么好,吃点胡椒怎么了,但被她一闹,夫人和她一起做饭的话,肯定会发现冬雪的两种做法。 郑鱼心呐呐道:“要不我和夫人说,让她晚上等着吃饭就好。” 冬雪眉头皱更紧了:“夫人是主母,你是门客,你怎么可以替夫人拿主意。”她很不满郑鱼心对主母大咧咧的态度,虽然冬雪知道,郑鱼心没有这个意思,也没坏心,但规矩就是规矩,尊卑就是尊卑,怎么能替主母做决定,果然是打打杀杀惯了的江湖人。 郑鱼心听到冬雪姐姐后面严厉的话,鼓起了嘴巴,有点委屈,脱口而出:“银耳也不便宜啊。” 冬雪转身,有点生气:“你难道还有意见?而且这和银耳有什么关系。” 郑鱼心头摇的像拨浪鼓一般,急忙解释:“当然不是,我的意思是说娘子不会介意的,你也别气了,大不了我不吃那胡椒饼就是了。” 冬雪觉得郑鱼心说话没头没脑的,起了疑心:“你到底什么意思。” 郑鱼心本就是藏不住心事的人,她觑了冬雪一眼,嘟囔道:“你不是来月信了吗?”她摆了摆手:“哎呀,你别问我是怎么知道的,我就是知道啦。” 冬雪捏着拳头。 “哎,哎,打人不打脸啊,我真不是故意的,你也知道我这嘴没把门,什么都想和主母聊聊。”郑鱼心伸手起誓:“我就是看你今早用冷水洗脸,觉得不好,就这么提了一句,我发誓不是特意说的,就真的只是聊天顺带了一句。” “银耳红枣甜羹可以滋阴补血,特别适合女子来月信喝,我觉得主母要喝银耳红枣甜羹就是为了你啦,因为最近几天我们都是一起吃饭的嘛。”郑鱼心越说越觉得就是这样,因为银耳红枣甜羹平常喝也有宁心安神的功效,可是也没见主母天天要喝啊。 怎么冬雪来月信,主母就要喝了,郑鱼心觉得主母好偏心哦。 冬雪听到这,怔了一下,紧握的拳头慢慢松开了。 “说什么胡话。”冬雪转过身,声音轻哑的斥责道:“以后不要随便妄自揣测主母的想法。” 说完就走了。 郑鱼心眨着眼睛,她刚刚明明看到了冬雪微颤的嘴唇。 郑鱼心过了好一会,才回到马车里,主母看到她进来,笑道:“怎么了,没精打采的。” 郑鱼心坐到主母榻下的地毯上:“主母。” 萧洛兰正在刺绣,准备给女儿绣个漂亮的香囊,她听郑小姑娘只唤她,又不说什么事,便疑惑的嗯了一声。 郑鱼心嘿嘿笑了起来:“没事,就是想叫叫您。” 萧洛兰望着一脸傻笑的小姑娘,想起了晴雪,她的女儿也经常无缘无故的喊她。 萧洛兰笑道:“想叫就叫吧。” 女儿在阆歌等她,萧洛兰只要想到这,就感觉自己什么都能做到,充满了无穷的力量和勇气。 每离阆歌近一点,她的欢乐便会多一分。 晚上,萧洛兰和冬雪她们做了羊肉胡椒烧饼,见两个小姑娘各只吃了一块,有点奇怪,让她们多吃一些。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