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得已而为之,因为广陵城下五军镇都已在自己掌控之下,明眼人都知道逃不出去,或者说逃出去的风险很大,不如干脆报团在一起,或暗中憋坏,或静待时机。 武同捷虽然是广陵郡守,但看他无一丝兵权,说下了大牢就被下了,自家宅邸清贫,周绪就知道在广陵治下,武同捷或许在民众,寒门士子间得些人心,但真正掌控广陵的却是那些久居广陵的世家门阀,高官巨商。 而周绪肯定,武同捷和这些人必定是相抗的状态,若不然,武同捷落难时,怎无一个有地位够份量的人为其求情说话。 当然,也有一种可能,属于武同捷的派系并不够与那些人抗衡。 而若不能把那些人收拾的服服帖帖,周绪就知道自己还无法完全掌控广陵。 军容使只是一个开始,周绪在心里冷笑。 “听夫人的,那些受人挑唆的广陵军我就不追究了。”周绪很是大度的说道。 萧洛兰露出一个笑容,底层兵卒他们能做的也只是听上层的命令,现在周宗主能放过他们,自然更不会迁怒无辜的百姓。 马车后面。 周十六安静的像鹌鹑一样,连堂妹到了身边也没注意到。 “堂哥你想啥呢?”萧晴雪游玩了一圈,从后面骑马赶上周十六,发现他目光发愣。 周十六揉了揉自己的脸:“没什么,就是觉得自己好善良。” 萧晴雪莫名其妙。 “广陵有很多好玩的,明儿我带你好好逛逛。”周十六听见在他面前从不服输的萧晴雪喊他堂哥,蓦地有种做哥哥的感觉。 “难道我不会自己玩啊。”萧晴雪扭过头,过一会她又小声说道:“不过我发现路上的人好像都在躲我们,我们也没干什么啊。” 周十六哼了一声,双手抱着后脑勺,在老瘦驴上摇头晃脑。 “江南这边老觉得我们北地过的是茹毛饮血的日子,看不起又害怕呗,还能是什么原因。” “不过这又有什么关系。”周十六猖狂大笑:“有伯父在,谁敢小瞧我俩。” “在这广陵地,要是遇到冒犯你的家伙,直接打死算我的!” 周十六嚣张的话,让马车里的萧洛兰侧目,自然也听到了先前女儿他们的话,毕竟她现在乘坐的马车更类似车與,四周无遮挡物,唯有薄薄的轻纱帷幔。 速度慢,但是透气,兼之视野好。 周绪笑了一声,招手让周十六过去。 周十六气焰顿时扑灭了,慢慢的走到伯父那边,心有戚戚。 “说的没错!”周绪突的哈哈大笑。 周十六顿时神气了起来。 萧晴雪发现阿爹比十六更嚣张哎,受此气氛感染,萧晴雪扬起下巴,大声道:“不用阿爹和堂哥出手,我这拳头可不是摆设。” 她扬起拳头吹了吹。 萧洛兰望着仿佛在发光的女儿,到了这边,她好像就没见过女儿文静的气质了。 众人回到江都宫。 夏荷,东雪负责宫内一切事宜,将宫内打理的井然有序,以前住在江都宫的是楚陵小王爷,后来城破之时,被广陵盐铁转运使汪治献给了幽州节度使。 此宫短时间内易两主,前任小王爷所留下的喜好还停留在宫内,处处皆见奢华。 除却一些寝具之物,其他的周绪并没有让其改变,甚至还让夏荷她们添上一些,对广陵盐铁转远使汪治上贡的宝物皆坦然受用。 宝物堆满了书房,织物料子,绫罗绸缎,宝石器具,甚至是一箱一箱的黄金,还有那在烛火下白如新雪的几箱子淮盐,萧洛兰望着那些盐和黄金,忍不住问道:“汪治送这么重的礼,想让你干什么呢?” 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