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的时候,她把那十分好用的药留在了冬雪枕头底下。 因得知了女儿和周宗主他们的事,萧洛兰几乎一整天都在想他们,想迫切的见到他们,可现在的情况她如困牢笼,她连洛阳宫也出不去,璎娘望着窗外,轻轻叹了口气。 夕阳落寞,余晖洒金。 萧洛兰如往常一般去了隔间洗澡,不出意外的看见了一旁的女婢,因上次伤了魏国公的缘故,露华殿的女婢对她看管的更严了,就连洗澡也要检查一遍她身上有没有利器。 长久的被人监管,很容易让人心理压抑,璎娘尽量让自己心静下来,她入水之后,发现女婢还未离去。 其中一个女婢拿着名贵的琉璃花露瓶朝浴池里滴了几滴,而后安静的侍候在一旁。 萧洛兰觉得今天的她们很反常,往常她们检查完毕后就会离去,她警惕问道:“你们在水里滴了什么?” 女婢放好瓶子,道:“回贵人的话,是牡丹花露。” 萧洛兰看着荡漾的温热水波,又闻了闻空气中浓郁的牡丹香气,发现那些女婢居然在浴池边缘轻洒花瓣,她忍不住站了起来:“不用了,我已经洗好了。” 女婢们立在当场。 ”你们下去吧,和以前一样就行。”萧洛兰对她们道。 “国公让我们伺候好贵人,还请贵人不要为难我们。”带头的女婢跪下,头抵双手,行了一个大礼。 萧洛兰看着那些女婢撒着花瓣,第一个念头就是魏国公又想了什么折磨人的法子,每次看似好事的背后一定有恶意的出现。 简单洗好后,萧洛兰看向屋内唯一的华彩衣衫。 和她以往穿的大不一样。 等回到露华殿,萧洛兰望着堆满妆奁的珠宝首饰,眉头皱的越紧。 魏延山究竟想干什么?还是说要参加一次像抚仙台那样的宴会,可上次根本没有多出来的这些珠钗。 她冷眼望着铜镜里出现的人。 魏延山走到幽州王妃身边,闻到了牡丹的香气,露华殿布局与其他宫殿不同,因要赏外面庭院中的牡丹景色,不管是窗台还是门户俱是大开大合,内室也是一样,妆台仿造前朝的样式,铜镜巨大,妆奁低矮,没有绣凳,直接铺着青席。 现在幽州王妃就坐在青席上,厌恶的看着他,紫裙叠纱轻绣,玉牌在烛火下氤氲着柔光。 魏延山静静盯着幽州王妃。 萧洛兰被他看的不适,她只感觉魏国公的眼神像在研究什么东西,似要解剖一切。 就在萧洛兰快忍无可忍的时候,魏延山从妆台上拿下一顶珍珠帷帽:“不喜欢吗?我送给你的这些东西。” 魏延山骨节修长的手轻轻一略那些珍珠,这是一顶制作的非常精美的珍珠帷帽,长度只到脖颈位置,颗颗珍珠闪烁着光辉。 沾染着书卷墨香的袍袖轻抬,魏延山望着幽州王妃,想给其戴上。 萧洛阳看着犯病的魏国公,冷声道:“多谢国公好意,我不需要。”她摘下珍珠帷帽,放到妆台上。 “为什么不要,难道周绪送的比我好?”魏延山心平气和道:“我富甲天下,周绪能给你的,我自然也能给你。” 萧洛兰让自己冷静下来,她早已不是刚出茅庐的小姑娘,从魏国公三番四次对她动手动脚开始,她就隐约明白了魏国公的心思。 同时对魏国公的这种做法感到眼熟。 周宗主曾经就做过一模一样的事。 可她才不会相信魏国公对她的好意,包括这突如其来的喜欢,更多的可能只能是魏国公又在弄什么幺蛾子。 “我与周郎是夫妻关系,他送我珠钗礼物,我当然接受。”萧洛兰看也未看妆台上那些华美的珠宝首饰,加重语气道:“国公此举却是过了。” 魏延山看着简简单单,连一根绸带系发也无的幽州王妃。 发现她的伤一点也不少,光是脖颈就被他伤了一次,手腕也有伤,肩膀,小腿处还有旧伤,后脑处的伤口也才没好多久,他不在意的听着幽州王妃拒绝的话,有点奇怪,他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人其实伤痕累累。 “萧夫人能一嫁二嫁。”魏延山道:“为何不能三嫁?” 萧洛兰起初以为魏国公在开玩笑,等她发现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