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在温室殿吗?”温室殿是后宫一所住处,永兴帝的妃嫔实在是太多了,萧洛兰简直不理解最后的几个月,永兴帝竟然还在让各地献佳丽进宫,简直害人害己。 一般皇帝的妃子根本不被允许出皇宫,死了之后会被葬在妃陵,但现在前朝都灭亡了,永兴帝自己都没能葬到自己修了十几年的陵墓里,上千的宫妃,该去往何处也是一个问题。 “大多数是的,但难保有一些心思不正的人想着继续爬高枝登天呢。”金荷婉抚了抚头上的簪子,冷笑道。 萧洛兰似乎明白了,她看向太液殿的方向,那里以前是熹皇贵妃住的地方,后来政变,熹皇贵妃和其他宫妃一样去了温室殿。 “先去看看情况吧。”萧洛兰沉默了一会,道,她口中呼出的气在略寒的空气中如轻渺的雾气,朦朦胧胧,她的眼眸也似山中的幽兰般,静谧清冷。 金荷婉还想说什么,又故作不知的点了点头:“好。”她将暖炉还给兰娘,发现她的手也冷。 萧洛兰让那些人不用跟着她了,到太液殿时,不出意外的看见了周郎身边的禁军,温室殿想到太液殿,若没有人同意,一个女子怎么穿过重重看守到太液殿。 殿内舞乐声,听来有些刺耳,萧洛兰先是看了会雪景才进到太液殿,太液殿温暖如春,一个美人正在跳舞。 前方大殿主位上纱幔飘荡,有个人影在隔着纱幔欣赏。 萧洛兰看着熹皇贵妃的舞蹈,她穿的十分清凉,舞姿勾人,眼神魅惑,一举一动都牵着人的心弦,见她望来,红唇愈发勾起。 萧洛兰站在一旁,雪白的狐狸毛簇拥着她的脸,她的脸被映衬的十分雪白,乌发斜插金簪,步摇轻轻响动,她的长睫有瞬间的轻颤,遮住了她眸内所有潮湿的情绪,不知为何,忽然想起最近周郎这几天的反常,对她的话少了些,经常在她面前出神,其实都是一些小事,萧洛兰有时想毕竟要登基了,周郎很忙是应该的… 萧洛兰越过跳舞的熹皇贵妃,走上玉阶,素手轻撩纱幔,等看见主位上坐的是何人时,眼眸瞬间瞪大,堂下郑喜儿的表情也从得意变成了震惊! “怎么是你?!”她的声音非常尖利。 周十六把翘起来的长腿拿下来,葡萄咽下去,在伯母面前,他得规规矩矩的坐好了,不过嘴上可不饶人:“怎么就不能是我了,你让人通知伯父说你手里有永兴帝重要的东西,伯父自然要去你房间找了,哪里有空看你搔首弄姿的。” “不过你既然要跳,就跳呗,反正看看又不要钱。”周十六理直气壮。 郑喜儿又气又怒又羞,一把扯过旁边人的衣服遮住自己,脸色涨的通红:“你,你…”她羞愤欲绝,没有勾引到大将军,反而被耍了一通! 萧洛兰回过神,难得卡词:“你,那周郎他…” “那女人说她自己有永兴帝私藏的东西要献给伯父,献就献呗,她还非得要跳舞才献,伯父不耐烦她,就自己带人去找了。”周十六三两句说完,又委屈道:“是她自己要跳七纱八重舞的,我们可没逼她。” “你闭嘴!”郑喜儿大怒道,她的颜面,她的野心这次被摔成稀碎,她如何忍受得了。 萧洛兰根本不懂她的恶意从何而来。 就在此时,房门大开,周绪阴沉着一张脸进来,手上拿着一个卷轴,他径直走到郑喜儿面前,脸色极其骇人,周十六顿时连话也不敢讲了。 “这就是你说的永兴帝私藏的重要东西?”周绪捏着画卷的手咯吱响,他的脸色着实骇人,他一把攥着这个女人的长发,将其提拎到自己近前来。 郑喜儿明显浮现出畏惧之色,她害怕的不行,但想到眼前这人的权势,又可怜的靠近,娇声道:“是,是的。” “将军天威,妾不敢瞒。”郑喜儿低泣道,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