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片光亮来袭,徐品羽不适的使劲眨了几下眼睛。 先前因为昏暗的光线,没能看清他家的环境。眼下她站在玄关,有些愣神。 沉佑白家里从装修风格到摆设,都透着股她说不出来的感觉。 硬要找个形容词,大概是性冷淡的感觉。 白墙黑沙发、深棕木地板、玻璃茶几上放着白色烟灰缸,没有到处乱丢或者多余的杂物。能见到的柜子全是黑的,连电视的棱角好像都显得十分锋利。 徐品羽想,家具城的样板房都比他家摆件多。 她离神中,沉佑白正走向厨房,头不回的问,“喝什么?” 徐品羽回魂,跟上他身后,忙说,“不用了,我很快就走。” 她在说,沉佑白像没听见似得,同时拿出一个玻璃杯,倒入冰水。 徐品羽话音刚落就打了个喷嚏,他手又一顿,转身将冷水倒掉大半,拎起不锈钢的水壶,往杯中注入热水。 握下他递来的水,她手心覆着玻璃杯,不烫的温度。 徐品羽微微点头,“谢谢。” 杯沿还没离开唇瓣,她好奇的问,“叔叔阿姨不在家吗?” 沉佑白看着她,“不在。” “哦。”没法接话的徐品羽咬了下杯沿。 静了数秒,他说,“我一个人住。” 徐品羽几分惊讶,由衷说着,“好厉害,我要是一个人住肯定会把家里弄得乱七八糟,而且我就光会吃饭不会做……” 她带着鼻音的说话声,更娇柔,喋喋不休的在耳边,沉佑白两手撑在光滑如镜的桌上,指尖点了几下。 他头一偏,打断她,“你到底想说什么?” 徐品羽愣了下,接着抿唇,“我是想问你……” 她定气,抬眼与他对视,“你昨天说的话,是真的吗?” 沉佑白神情未改,“我说什么了。” 她睁大眼睛,犹豫了一会儿,吐字含糊的说,“你……那什么我。” 他抬眉,“嗯?” 徐品羽急了,这人难道是故意的吗! 简直是抓心挠肝,她张了张嘴,却磕磕绊绊的蹦不出一个音,最终扑在桌上,头埋在交迭的胳膊里,“讲不出口。” 沉佑白从刚才就在盯着她的嘴唇,张合之间,白如雪的牙齿忽隐忽现。 直到她趴下,他随即抓住她的手腕,“你来。” 徐品羽没来得及反应,就被他拉到了客厅后的走廊。 这面白墙上,挂着一排的画。 松开她的手,沉佑白打开了壁灯。 灯亮。 徐品羽眼前正对一幅有些怪异的画。 他问,“觉得它像什么?” 画布中间被划了一道口,破裂的边上,是黑色颜料绘出的纤绒。 像…… “羽毛。”她在不经意间,轻声说出。 沉佑白说,“原来这上面是没有画任何东西的,就像你。” 徐品羽转头看他,指着自己,“我?” 他目光不移的盯着那幅画,如同喃喃自语,“在我把它捅破了之后,才画成的。” 灯光下,是沉佑白侧脸的轮廓,该是冷清到像峭壁上的花,却在他眼神赤裸裸的写着痴迷。 静默片刻,他忽然转向徐品羽,问她,“知道现在我在想什么吗?” 徐品羽愣愣的摇了摇头。 他眸色很深,“我想,在这幅画下面,和你做爱。” 她顿时僵了下身子,感觉心里有什么东西密密麻麻的蔓延上来。 徐品羽慌张的说,“对不起。” 他笑,“吓到你了?” 又是那样落寞的笑,让她着急,“不是!” 徐品羽解释,“因为昨天你说了那句话,我就去买了一盘碟片。” 顿了顿,她别扭的说,“内容就是描述……那方面的。” 沉佑白只是皱了下的眉,随后露出懂了的表情。 “我也想好好观摩的,但是,但是他那个……” 她看起来十分纠结,脑海中又出现那些画面,“太可怕了。” 沉佑白说,“所以呢?” 徐品羽暗暗吸了口气,抬眼看他,“所以,能不能请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