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周崎山的话,说得像心理暗示的指令。 她对陈默不陌生,学生会骨干成员,学院内没人不认识,几乎下一秒就找到他所在,正准备递去花束。 而陈默对徐品羽却一无所知,只记得似乎是还雨伞的那个女生。他正要伸手接下。 因为沉佑白突然站起来。 蔡瑶失去重心,半倒在沙发上。 有些错愕的看着他。 沉佑白捧过花束,塞到陈默手中,顺带祝贺,“生日快乐。” 徐品羽怔愣了半秒,立刻放下自己的手。 沉佑白不可能看着她给别的男人送花,无论哪种理由,无论什么形式。 都不可能。 周崎山回过神来,笑着看他,“怎么感觉被你借花献佛了?” 音乐太大声,秦然喊着,“你才稀奇,送陈默花干嘛,看上他了?” 陈默浮夸的装作受到惊吓,“那是要这样,我可不敢收,我取向可直了。” 周崎山怎么能说,他得知经营那间小花店的人是徐品羽妈妈,就想赌赌看,送花来的人会不会是她。 没想到,还真赢了一把。 周崎山对她笑,“羽毛来的这么巧,留下一起玩啊。” 徐品羽急忙摆手,“不了,谢谢,我必须回家了。” 又对旁边的人说,“陈默同学,祝你生日快乐。” 没等到陈默回句谢谢,她就被沉佑白拉走。 周崎山追问,“你也走啊,还回来吗?” 沉佑白顿了下,说,“看情况。” 迷离闪动的光中,形形色色的男女,疯狂跳跃。 徐品羽站住脚,他转身看着她,似乎说了什么。 音乐震耳,沉佑白听不清,皱起眉头。 她抓住他的胳膊,踮起脚,凑到他耳边,“等我一会儿,我去下洗手间。” 酒精能舒缓神经,同时放大欲望。 他喝的不少。 如同融进血液里的燥热。 徐品羽换好卫生巾,打开隔间的门。 被正对着她,背倚墙的沉佑白吓了一跳。 这里可是女士洗手间。 她环顾两边隔间,幸好现在没人。 镜子中,徐品羽低着头,手放在水下冲洗。 她显得不经意的问,?“你和那女生什么关系啊。” 沉佑白先困惑,偏着头想了想,“蔡瑶?” 徐品羽转身,“你还记住她名字了。” 他看着她垂在身侧的两只手,水顺着指尖,一滴滴落在瓷砖上。 徐品羽有些急了,“她不是你想的那样。” 沉佑白的视线重新回到她脸上。 徐品羽走近一步,“她才不单纯,哪有什么坚持不懈的品质,她是跟周崎山打赌来着。” 她又说,“我那天亲耳听到的,是她叫周崎山把你骗进鬼屋。” 洗手间灯光偏暗,墙纸是妖娆的花色。 她身上是酒红的毛线衣。 眼里是水晶吊灯,奢侈的光。 如同纸醉金迷的深渊。 “要不是我……” 徐品羽卡住,后半句有点不好意思说完。 咬了下唇,她垂眸,“反正,她不可爱。” 她倒不是吃醋。是害怕。 连她自己都觉得蔡瑶好看,然后莫名其妙的想到,要是蔡瑶这时候没来例假呢? 半响,没人说话。 徐品羽抬眼看他。 而沉佑白正盯着她,皱眉。 徐品羽恍然想到,她说的这些,牵扯到了周崎山,他的好友。 不管沉佑白信与不信,背后说别人坏话。 她更不可爱。 可又感觉委屈,她说的都是实话。 徐品羽想解释,但也没有得解释。 看她张了张口,气息进出。 眼眉微动,唇角收紧,又松开。 他神情不太好,“徐品羽。” 她愣了一下。 连名带姓。 徐品羽眼睛泛酸,迅速低下头不看他。 她抿唇,“嗯。” 沉佑白说,“我刚才喝了点酒,没看见你还好,现在想上你。” 他皱着眉摇头,“有点忍不了。”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