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赋予称号是何等光荣的事情,然而受到重伤的海德都忍不住插嘴,我想至少是值得说出来听的。 所以、于是、因而,再来、接着,对我的心脏绝对会有负面影响,彻头彻尾过于激烈的下一幕,正式拉开。 ? 某座我所不知名的山路上,遭人遗忘已久的树林小径深处,破旧的小木屋前。为了洗清误会,先说好,因为我是被挟持过来的,所以连这里是台湾的哪个角落都不清楚,绝对不是因为我是路痴而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两把在树林中静静躺着、被打弯的两把手枪,与一名奄奄一息、在树林内捲成一团的基金会成员海德。 最后,自称「咒术师」的苍玄,也就是我,正面对着基金会给予「虐杀师」这个称号的提姆。 石头铺成的森林小径最深处,我在破旧的小木屋前,我的后路被小木屋阻断,前方是自信满满、杀气腾腾的提姆,左右两边则是茂密的树林……附带伤兵海德与两把损坏的手枪作为不和谐的背景,脚下踏着的是满地无人打扫的落叶与杂草。 除非我能在地上鑽洞、学土拨鼠挖地道来逃出这场灾祸,否则就只能与「虐杀师」提姆正面死拚咒术。 对手是基金会的「成员」,而不是基金会的「杂鱼」。 对手可能经过真正的专业训练与拥有大量的经验,而我有的仅仅是自学的招式与个位数字的经验。 光凭情报上即可推断这次正面衝突的结果。理论上,我必输、没道理赢、绝对会死、搞不好还伤不到提姆半根寒毛。 但是,实战又岂是这种理论能够分析出结果的? 扁平的落叶轻盈飘下,然后被冷冽的寒风吹得飞过我与提姆之间。 至少,我不那样认为。 我会证明,这种情报分析出的「理论」是没有任何意义、不堪一击的。 像家庭那次、像小寒那次,这一次,我也要粉碎那预定死亡的未来! 仅仅半个瞬间的视线、极小区域的视野被那片落下的扁叶遮蔽。 动与静的分水岭,就因那片落叶划了开来。 「唰!」 我与提姆,同时将咒力缠绕于双脚,充满爆发力地掠出! 树林小径中,突兀地一声清响,白色长刀与提姆的黑色拳刃,硬生生地交叠、撞击!不过,弹指间提姆的黑色拳刃便将白色长刀向一旁卸去,「唔!」果然不愧是打打杀杀的老前辈啊!刀刃被顺势卸力,连带也令我重心一偏,提姆怎可能放过这绝佳的机会,或者说他在卸开我的刀刃之际,左手的拳刃便已同时挥来! 被拳刃打到,可不是「哎唷,好痛喔!」就能了事的等级,别说被打到,连被削到都会陷入「啊啊啊啊啊啊!」这种只能重复同一个单字的失智境界。 撕裂空气的拳刃击来,我咬紧牙关,此刻不是能瞻前顾后的场面了,索性顺着失去平衡的力道整个人朝旁一倒,打来的拳刃从上方擦过我的风衣,勉强算合格的闪避。 更加不利。当前的势态是我被迫向后倒到地面上,提姆可没有天真到会放过这机会,他将咒力包裹于右腿,狠狠向我的侧腹踢来! 「嘖!」向后翻去,仍躲不开那腿,我在判断出无法回避的顷刻间,驱动咒力,捨身将白色长刀挥向提姆踢来的右腿! 「……」以两排牙齿彷彿会被挤碎的力道,死命咬紧牙关。 我的身体受到强大的衝击,被踢得腾空倒飞,还没好好体验飞在空中的速度感,随即撞破后方破旧小木屋的残破门板,摔进漆黑、潮湿又满是霉味的木屋中。 「咳、咳咳!咳!」落入木屋后,我苦着脸不断咳嗽,侧腹疼的像是在燃烧一般,内脏也活跳跳地抽搐着,很好,内脏们还有活力可以抽动,那就给我更努力的工作吧!不,不对啊!我像海德那样蜷曲着身体,「呜……!」这也太痛了吧!超乎想像的不合理痛楚火辣辣地发作。 明明只是一脚,却好似被踢了三十脚。我自认对痛楚有一定的忍耐力,但这次痛得很夸张,难道是我评估伤害错误了吗……头皮发麻、全身盗汗,不对吧!腹部那宛如遭到火车无情辗过的激烈痛觉,不管怎么样都太异常了。 骨头没有断掉,运气不错。如果是没有施加咒力防护的普通人,内脏可能早就碎得乱七八糟、不分彼此地搅在一起了;白色长刀亦没有脱手飞出,刀锋上染着湿润的鲜红。这是提姆右腿的血,捨身的一斩不是很准,大概只伤到他的皮肉。 「碰!」这时,被我撞破的木屋门板整扇遭到踢垮,光线因此射入破旧的木屋中,提姆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