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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绝境杀阵中


确来说是倒卧在血泊中的提姆。他袭来的那一瞬,我立时将时间缓速、看清攻击范围、零距离地惊险擦过拳刃,再加速时间,向前、以白色长刀猛然贯进他的胸膛。终结掉提姆的生命以后,时间再次恢復正常。

    我再次动手杀人。

    脱离死战的高昂情绪后,我体认到这个事实。望着尸体的瞳孔收缩,指尖微颤。

    ……与多馀的情感,断开连结。

    只不过是这种程度,只不过是杀掉一个人。指尖不再骚动。

    不能将我吸收到组织内部,便想将我剷除……对于基金会的手段总算有了实感。

    无论如何,结果是成功粉碎我那预定死亡的结局了。

    疲劳在危机结束后一涌而上,全身放松,再也不运起半滴咒力,而这个汉摩拉比之箱失去咒力的供给后,便如常的使我视线一阵模糊,眼前色彩像是顏料般晕开,并且头晕目眩。晕眩解除后,汉摩拉比之箱也解除了。

    ?

    回到现实世界。在某座山中小径,破旧的小木屋内。

    鼻腔又一次被霉味佔领。

    一刻都不想待,我挪动步伐从被打破的木门走出去,在我认为会遭到海德埋伏而提高警觉后,我先发现我用了将近一年的便宜手机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不见了。肯定是因为打斗,在不知不觉中掉了吧……

    「虐杀师」提姆的尸体将永远不会被发现,这就是死在汉摩拉比之箱的下场。

    不安。我与提姆的特殊咒术有着如此巨大的差异,甚至可以说是次元等级的不同。那么有朝一日,是不是连我也会遇上与我的能力千差万别,其能力本身就是不可能胜过的对手呢?例如看一眼就可以杀死对手的犯规能力,是否存在呢?毕竟是「未知法则」的力量,再怎么荒谬,都无法断然否定不存在。

    作为搭档的海德不知道为什么不在,原以为会被海德偷袭,不过事态并没有这么发展,损毁的两把手枪与地面的鲜血也不见踪跡,被处理掉了。而且走出这条森林小径后,我发觉停在山路边的计程车也消失无踪。

    海德已然离开,可是大腿受到重伤的海德又是怎么离开的?就算这条小径外面有他的计程车,但大腿罢工的话,还能不能正常驾驶这点令我质疑。总不可能会飞吧!

    为此,我做出了几个假设,其中可能性最高的一个便是海德已被基金会的成员接走了,至于为什么有基金会的成员来接他,很可能是他透过手机呼叫,又或者是他们已经事先约定好时间地点来接人。可是从海德本身就是开计程车过来的这点来看,应该不会是与其他成员「事先」约定来接送,那样只是多此一举。

    所以是海德负伤后,透过手机呼叫同伴,然后让同伴带着他离开的囉?

    总觉得,我的思考漏掉了重要的一点。对了!如果海德是叫他的同伴到这种偏僻的山上来接他,那么他的同伴一定也会用自己开自己的汽车或是机车过来,但若是那样来接海德,只可能接走海德本人,不可能连同海德的计程车一起接走。这样一来,海德的计程车就会被留下……我边走着向下的山路,一边回头,海德的计程车「并不在那里」。

    现实条件的不同步、逻辑失去合理性,推理错误。

    「……毕竟是基金会,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嘛。」以此作为不负责任的结尾,我将脑中关于基金会的事情扔到资源回收桶。还是想想小寒吧!要怎么联络小寒呢?

    等我走下山,就可以去投币式电话亭与小寒取得联系……不,不行,不只手机,钱包也整个失踪了。钱包你是离家出走吗?如果是的话,请拜託快点回来,拜託。

    这次的损失除了全身痠痛,还有手机、钱包、钱包中的千元钞票、悠游卡、信用卡等。太悽惨了,有一种输在莫名其妙之处的感觉。

    啊,对了,还有更惨的。

    身上没有半点能充当货币的道具,意味着我必须一路走回家……撤回前言,何止是感觉输在莫名其妙的地方,简直是大惨败啊……

    身上有血跡又有伤口,不打理下自己的仪容与服装,还没走回熟悉的城市就会先被警察盘问,这我可不要。另外,徒步走回熟悉的地方也是一大难关,这就是所谓的健行吗?希望是健行,而非绕台湾一圈的旅行规模。

    ……还是老老实实跟好心人低头,借个几块钱去公共电话亭叫小寒来帮我好了。

    ——当时的我,只顾着发生在自己身上的大小事,却忽略了当初小寒去追的那名跟踪者,究竟是以什么身分、什么动机来跟踪我们的。

    -tobe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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