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可以视情况出手或现身。 所谓的视情况我也很难断定,所以这项判断我就交给母亲了。 当然,怎么出手、如何协助,也是交给她决定。 嗯……请母亲帮这么大的忙,不知道日后会被她怎么对待呢。 话说回来,她这种登场方式实在烂透了。本来是怕真有个连我也难以抵御的紧急状况,那样就可以让死域独行把大家带入死域中避难,不过看来并不会发生那种无法想像的情形。 ……虽说是把她当成暗藏的王牌,但实际上根本没有王牌的样子,或者说把母亲当成王牌的我,到底是有多相信与我相仿的她会有多么高明的协助手法啊? 最后,我问了梅雪她发动什么样的制约,只见她一直支吾其词,结果是阿莫叹了口气,「『三分之二的寿命,与如果没命中就会当场身亡』的制约啦。」说出真相。 即使有心理准备,听了还是不舒服,毕竟是我让她来的,而她却因此牺牲了寿命,这样一来宛如变成是我间接害她发动这种制约般。 我相信梅雪不是故意要这样,我只是纯粹自责自己的无力,居然让梅雪付出了这么大的代价。倘若这是罪孽,那肯定是终其一生也无法偿还的吧。 我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正当我想开口时…… ——这剎那间,全无预兆地—— 「唔……啊呜啊啊啊啊……!」 我瞪大双眼,却没有把任何东西看进眼里,头盖骨的内侧彷彿被烈火焚烧,全身奔流的血液好似被替换为水银般,全身上下的神经错乱般不断发出剧痛的信号,莫名袭来的激烈痛苦使我意识与五感几乎就此断绝! 「阿玄?阿玄!」听不见、「喂!这是怎么回事?」听不见,「别吓……」听不见听不见听不见!我此刻无暇辨别外界传来的任何声音,也顾不得自己正展现出何种糗态,在极端的痛苦下我只剩嘴角不断流泻出野兽般的呻吟。 不妙、不妙不妙不妙不妙不妙不妙!虽然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但就这样失去意识的话,我有种自己将不再是自己的错觉。 那是犹如灵魂逐渐被撕裂、扯碎的恐怖,缺氧般的痛苦、精神被渐渐瓦解、自我逐步消失的恐怖。 ——「屈服吧」。近乎错乱的我不知道有没有实际感受到这「声音」,又或者这只是某种幻觉,从身体内侧直接传出的这声音不具有任何音色,仅仅只是化为认知灌入脑海,而这股「认知」赫然带着汉摩拉比之箱的邪气。 「哦啊啊啊啊啊啊!」侵蚀精神的力量增强,我狂吼出的惨嚎差点使喉咙跟着报废。意识在灰色地带游走,稍有不慎就将失去自我,但是感受到那声音后,我已明白了这股力量的真面目,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这是,在「上次剧本」的四月,雨夜中协助倒地的我无意识中击退影子的那股声音;这是,在我咒力莫名跃进后,从汉摩拉比之箱中感受过的邪念聚合体;这是,在「上次剧本」的最后,协助我回溯时间的力量之一! 同时,这也是赋予我时间控制能力的源头。 以前,我将它称作汉摩拉比之箱的本体,当作邪念与杀意的聚集体。 然而现在我终于明白这东西的真面目了! ——它正是,与黑琴理绘体内相同的,「未知法则本身的一部分」! 「呼、呼……呼……」我一面剧烈喘息着,一面夺回自我意识,在我想通的同时我便以「时间暂停」封印了它,痛苦如退潮般降低至零,并且对扶住我的小寒与神色紧张的其他人比了一个「ok」的手势,不必担心了。 被时间给封印的它,已是再也无法侵袭我的意志。 不过它会逆流过来吞噬我,也就代表未知法则已经将我视为与黑琴理绘相同的「错误」。本来,它不惜协助同样身为「错误」的我的能力,就是为了击倒强到不可思议的黑琴理绘,所以假设那女人一被解决,那么下一个清除的「错误」矛头转向我就没什么奇怪了。 这间接说明,黑琴理绘也已经完蛋了吗…… 比起这个,我还有一股更庞大的不安。 「所有人,听好……等等很可能会发生某种空前的剧变,不知道是什么形式,所以任何人都千万、千万不能有丝毫松懈,否则绝对会死,我知道这个说法很没有根据,但这不是夸饰也不是妄言,相信我。」 -tobecontinued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