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紧张地大声命令,右手的白色薄刀已然成形,「慢着!那阿玄你呢?」小寒急着高呼,不过我可没有时间多作解释,只能疾声应答:「——那东西,只有我才可能阻止。别问了,母亲你快点!」 再慢的话,就来不及了!「那东西」被我视线捕捉到的瞬间,我便发动时间之锁企图固定住祂,然而我竟然「无法」对那东西发动时间之锁。时间制止不了「那东西」的动作。 「儿子,你可不准死啊。」同样看得出「那东西」有多么棘手的母亲也不囉嗦,一下子便运起特殊的咒力,将其他人捲入死域。 ? 受到「那东西」影响而改变的孤岛,诡异的天际无尽延伸,渲染上非现实的紫红色。 风已静止、草已枯萎,整座孤岛的生命力皆被吸收得一乾二净,不久前还绿意盎然、枝繁叶茂的蓊鬱森林,此刻竟急速老化,只留下枯槁的枯枝躯壳。 虫鸣鸟叫一同销声匿跡,死寂首次降临于这座异界孤岛。 末日般的光景。 短短几秒间,死亡的气息便笼罩了整座孤岛。 寄宿于黑琴理绘已死的身驱中,身为根源的「那东西」甦醒了。 祂支配住那女人的躯体、支配住整座孤岛的一切。 嗡……!随着短促的微弱鸣响,一轮赤色满月的轮廓自祂身后浮现,过于艷红的血月彷彿随时会滴落鲜血般,但那无疑是虚假的装饰,毕竟孤岛外的虚无绝不可能存在任何天体。 高掛于空中,与我对峙的虽然是黑琴理绘的身姿,却并非黑琴理绘本人。 ……总算甦醒完毕了吗?她赤红的瞳孔转了转,这才首次捕捉到我的身影般定格在我身上。也就是说,祂完全甦醒前杀死梅雪的那一击,是连确认也没有确认便放出的,因此才会误杀目标。 ——那是,本来被潜伏于那女人体内的「未知法则本身」。 没有半点动作的祂,掛在高空上盯着我。 仅仅如此,仅仅只是「在那里盯着我」,便令我的意识几乎被吞没,全身被超越危机感的绝望笼罩,大脑没有发出要我逃跑的警示,竟是已先接受了死亡的未来。 全身上下的生物本能都感受到死亡将至。 开……什……么……玩……笑……! 「没想到,祢还能亲自出马啊!喂?听得懂我说的话吗?嘿嘿……我想祢,终究只是未知法则整座系统的冰山一角吧?」为了不被气势慑服,我咬牙瞪着祂,勉强道出无意义的推测。 「——」那傢伙的瞳孔中充斥血色红光,作为回答,祂嘴中喃喃道出的「声音」直接无视物理上的距离传入我的脑中。 大脑在被那股声音传入的同时,骤然產生膨胀、被撑破幻觉! 「咕唔、呜啊啊啊啊!」那阵「声音」令我脑内神经几乎烧毁,「停……停下!快给我停下!」完全无法理解祂所传达的意思,那是超出人类所能理解的资讯,不,那是超出这个世界所能存在的知识! 不该被读懂的高次元知识宛如毒素般令我痛苦不堪,幸好祂似乎只有道出短短一句话……或者,在那短短一句话内,祂压缩了整串歷史般的知识长度。接收这种东西,身为人类的我当然没可能读懂。 看样子,祂不是能沟通的对象。 我清楚地明白到,那东西现身的最终目的——纯粹只是为了将我当作「错误」来排除掉、抹杀掉。 刚开始,送走梅雪的那招不足为惧,那搞不好只是在祂甦醒的过程中无心放出的馀波,我知道祂真正的力量绝不可能只有将人体破坏这么简单。 ……我与祂之间的差距,犹如人与神一般。 坦白说,获胜的机会很渺茫,无限接近于零。 可是,我非赢不可。 都走到这一步了,岂能在此完蛋! 我逼迫不愿与之为敌的身躯与意识,将所有的杀气破鞘而出! 自己拥有的最强筹码,是这个世界的最高规则——时间之流。 不能输,甚至不能允许同归于尽!我绝对要在此取得胜利! ——这就是,开战的讯号。 辨别出杀意的祂,瞳孔的红光一闪,身边顿时放出一道「攻击」! 「嘖!」那一定是足以贯穿整座孤岛的招式!但,那到底是什么?目视到祂发动攻击的一瞬,却无法理解那道攻击的「形」,那道攻击超越人类所能认知的界线,我竟看不见那招的真面目,在我眼中完全看不见那道攻击! 即便如此,我仍透过直觉对那道攻击发动了时间暂停。 带来破灭的节奏,硬生生被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