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耸耸肩,不甚在意的笑了下,郁希没辙的笑着接着说,「我当然会去啊,意义不一样嘛!」 拿着已经退冰的小麦又喝了几口,郁希一脸有话说不出口的模样。 「那个啊,白白……」 「啊!等等,我接一下电话。」 打断她支支吾吾的话,白白拿起震动个不停的手机歉然一笑,郁希挥挥手表示不用在意,她便拿着手机到阳台去接听。 「喂?哇啊!你音量小声点,我听得见啊!咦?不是说好下星期吗?」顿了顿,「拜託!我忙的都快翻过去了……你是要教我分身术还是用咒术来一个timestop啊?你……那女人……好,我知道了啦!我尽力就是了……」 客厅内的郁希喝着饮料,安静的看着白白讲电话时逗趣的样子,却又若有所思的咬起了吸管。 「后天……我拿一下笔,等等……」 回到客厅,郁希贴心的递过纸笔,白白眨眨眼无声的道了声谢。 「几点?好……地方?」写着资料的手不明显的一顿,「我自己去吗?好、好……知道了……资料什么的之后再寄mail给我,嗯,掰!」 微感懊恼了结束通话之后,白白直瞪着纸张上留下的重点讯息,笔盖那端无意识的在桌面敲呀敲的。 「工作吗?」 「嗯……啊!抱歉!都没有招待到你……」 「没关係,是我自己没先跟你说就跑来的嘛。」郁希不介意的笑笑,「看时间我也该回去了。」 她边说边站了起来,目光不意撇了眼桌面上,白白那张写满事项的纸,一滞,然后若无其事地微笑向她告别。 『我怕水,好怕好怕……』 『我还记得,去到威尼斯的时候……』 走出大楼华丽得低调的大门,郁希仰头望着好友居住的那个方向。从这严谨的大门口是看不到那道属于好友房内的微弱灯光的,但她却直直凝望着,近乎固执地凝望着,脑海里回盪着那年和如今她所说的话语,分离了又重叠,不过是几个字而已啊,而其中的心酸,又有几个人能知晓? 送郁希离开后,回到家里,白白看着那张纸,指尖在某一行字上猛敲。 魏氏企业……吗? 不想……别去想! 白白抗拒的猛然埋首进柔软的抱枕里,一瞬间有想要张口大叫的衝动,却叫不出来,闷闷的静了许久,转头,视线重新落在安放于桌面的纸上。 『白白。』 不听、不听,她不要听…… 她近乎失控的咬牙捂住耳朵,却只是徒然,阻绝不了那道温柔低沉的嗓音直直沁入她全部的神经,然后她才明白,原来,那声音一直都在她心底,不曾离去,伴随着那些伤痛的记忆……只需要一点契机,就会跟随着其他所有有关的情感,一口气倾泻而出…… 她不要,她不要再一次想起那些记忆…… 他……曾经是那么地瞭解她,又为什么要这样子逼迫她呢? 那时候啊……她是那么的希望,至少,不要伤害到他,同时却又心酸的明白,从一开始的相识,对他而言,就已经是一种伤害了…… 伤他,也伤得自己,体无完肤…… 「……言哥……」缩进柔软枕中的白罌粟,带着近乎泣音的腔调,喃喃念出在不知不觉中成为她心中支柱的男人的名,却张大眼,紧咬下唇,不愿就这样败下阵来般地示弱哭泣。 她心底深深处那卑微的、无法对任何人倾诉的愿望,从来就是伤人的,她无能为力一如最初,不管时光如何变迁,就算她想要做点什么也不能弥补…… 尽管、尽管那真的是一个再小不过、再平常不过的心愿,却是她这辈子,即使倾尽这一生所有所有的努力也达成不了这个的心愿。 在这个世界上,还是有就算很努力也不能完成的愿望的。 她知道,她一直都是知道的。 ==== 当我付出了全部的努力、遍体鳞伤之后,却没有得到自己渴望的成果时,你说,我该如何不让自己灰心、不学会放弃?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