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唔……」 白白难受的低声呻吟,脑门隐隐作痛,像是有人拿了顶太紧的帽子硬往自己头上戴,很想挣扎,却苦无力气,只能一点帮助也没有的哼哼几声。 说起来,她也不过就是淋了点小雨,有必要反应这么大吗?甚至让自己在国外都鲜少生病的身体也负荷不住。 「罌粟?」 注意白罌粟不舒服的辗转,章梓言轻轻扶起她,拿了掺入退烧药的水喂了她几口,就算她皱眉想撇头不喝也不让。 看她这样昏睡,都不知道有多让他担心。接到小若打来电话说罌粟请了病假,他就担忧的完全无法安心养病,不顾医生反对就自行出院,果然,她连医生都没去看,只吃了几颗成药,病情恶化了都没自觉。 幸好是他拜託了相熟的医生外诊,打了退烧针,不然真不晓得会怎样。 章梓言真不知道自己现在是比较想心疼的紧紧守在她身边、片刻不离,还是想把她摇醒、狠狠骂她一顿。 「……言哥……对不起……」 白白没有张眼,却哑着声音喃喃,像在说梦话。 章梓言注视着她,最终仍是心疼多过了气恼,掌心轻轻覆上她烧得红通通的颊。 「……没关係,再有下次我真的会处罚你的。」 烧得昏昏的白罌粟不知道是不是听见了章梓言的话,皱了皱眉,醒了过来,连眨了几下眼睛,才顺着他的手,对上他在的方向。 「言哥……?」 「醒了?」章梓言嗯了一声,手没有收回来。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虽然生病了,但白白并没有因此忘记现在的章梓言应该要待在医院才对。 「小若问我有没有你家的备用钥匙,我才知道你请了病假。」 说话间,章梓言拧乾毛巾,轻拭她额上的汗水,白白勉强撑着直往下掉的眼皮,没有躲,只是追问。 「不是……你为什么出院了?你、你不乖乖在医院里……伤口……」 「嘘,你安静睡觉吧,」他说,颇带杀气的瞪她一眼,随即无奈叹气,「你没事我才会安心,为了让我可以放心养病,你要先比我早康復,好吗?」 白白顿时无言,只能听话,任由他扶着吃药、灌水、躺下,昏昏欲睡,却不肯闭眼。 「我在这里看着你,其他什么都不做,所以伤口不会裂开的。睡吧。」 「……等我好了,陪你回医院。」白白想了想,决定各退一步。 「是,知道了,快睡吧。」章梓言没辙的笑叹口气。 坐在床边,凝视着她一下子就睡着的信任姿态,章梓言许久才小心翼翼的、试探着轻握住她露在被子外头的手,然后被她无意识中回握的动作,撼动得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