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眼,随后起身走到门前将门上锁。 我能听见门外的人正怒吼着,关于白嘉的事情,抗议着要将这些事情爆料给新闻媒体。 「没事,经纪人会处理好的。」 白嘉牵住我的手笑得开心,我却感觉到手臂上的汗毛竖立,连吞嚥的速度都慢了下来。 「冯思你不喜欢我吗?为什么要放手?」 「因为人家该工作了。」 「难道不是你害怕吗?害怕被别人当成异类?」 「白嘉你能不能别说这种话?」我打断她想继续说下去而微啟的双唇,被她紧紧抓住的手不知何时竟开始感到酥麻,「我他妈只是下意识把手抽开,这样可以吗?」 「别对我说脏话,冯思。」 「那能请你冷静一下吗,从我回来那天你就是这个样,我不知道你在搞什么!」 突然一阵刺痛,我疼得想抽手,可怎么抽都无动于衷,只有越来越深的痛楚逐渐蔓延。 「你还有没告诉我的事对吗?」 白嘉凑近我的耳畔,清浅的声音伴着门外传来的倒计时,我能感受到鼻息在颈脖间打转,撇开头想躲,手背却越来越疼。 「我的爸爸说过,要成为让人难忘的角色,除了要有出色的实力和受人称讚的美貌,还要有一个让人怜悯的悲惨故事——」 她如此说道,抵着肩膀不让我看见她的表情,我什么话都没说——我开不了口。 「所以他成为了我的故事,成为我最令人可怜的故事。」 「白嘉……」 「现在,我真的觉得我能让所有人都记得我了!只差最后一步。」 她就这样一步一步的将我划进她的故事之中,角色是什么,我也不知道。 手背上的血渍,颤抖的双唇,急促的呼吸声,此时此刻的我如被綑绑的猎物,猎手将迷药灌入我的口中,心跳加速,不知是害怕还是喘不过气,然后是再一次沉默,只留下我一人的沉默。 那场演唱会,有两件事。 一件是我收到了来自国外的摄影展邀请,最晚要在下个月出发,我有些庆幸,因为那一个月我活在令人压抑无助却又离不开的氛围之中,起因是白嘉。 另一件,是我发现白嘉的世界好像只有她一个人活着,她的世界就像一场秀,一场悲哀的电影,而我也成了里面的角色。 「我想跟大家分享一件事,有一个很爱很爱我的人来到这里,我们是在咖啡厅相遇的,我也很爱很爱她,最后一首,是送给她的……」 那首歌的名字,我记不得了。 那一天的夜晚,我本该告诉她,我真的很爱她。 而不是逃避着她的询问,逃避着她的对不起,逃避着她的每一句,对不起。 我承认,我害怕了。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