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对待。”应仲冷笑,手上的力气加重,引得裴郡主娇呼喊疼,“说到底,阿耶到底是想护着应冀,不然怎会冒着得罪士族的风险为他尚孙氏女!撇开孙家背后势力不说,就是孙祁,皇家也得给他三分面,我曾多次拉拢此人,奈何孙祁这厮眼高于顶,从不屑与士族之外的人来往,更不说与寒门有干系的人。倒是便宜应冀那竖子了,有这么个妻弟。” 靖嘉道:“那若是孙家有心要助应冀夺取相位呢?” 毕竟应桓手握大权,身居大丞相之位,若是而应冀不过是个痴子,若由他继承相位,也是变相的将相位拱手给孙家。 “这就是我最担心的,孙樊贞看似醉心山水书画,可在朝堂内还是有一定份量的,何况士族环环相扣,除了一个孙粲外嫁给应冀,其余的孙氏子弟都与那些士族婚配。那日冬狩,孙祁与谢五郎密谈许久,只怕是要做些准备了。” “可现如今阿舅不是扶持寒门上位吗?只要联络寒门——” “妇人之见!”应仲冷哼打断,若真有那么简单,他就不会担心了,当下最重要的,就是阿耶手上的兵权,只要兵权在手,即便应冀成了大丞相又如何,还不是个有名无实的傀儡! 应仲眼里闪过寒光,摇曳的烛光下宛若待时而动的毒蛇。 窗外白雪纷飞,遥远的沂州,更是苦寒。 秦相颇背手检查军姿仪阵,厚重的军靴踏在砂石雪地上,发出特有的声音。 沂州地势险塞,不宜攻取,然守卫于其中的人却可以利用地势特点作战,且此处各通水路两道,实在是兵家必夺之地,所以在这不能出一点的差错,守在这儿的也都不是什么普通士兵。 教头施进行了军礼道:“将军,那批粮草已送到指定地点,请您下达指示。” 秦相颇点头,下达指示后竟亲自前往粮草处。 “可点清楚了?” “是,丝毫不差。”施进挑了帘子请他进去,望着一车车的粮草,秦相颇的神情略略有些复杂。 “那位田先生可有说什么吗?” “那仆从只说有缘再见。”施进说得都有些云里雾里的奇怪,更不要说秦相颇了。 这个田先生实在神秘,若非几月前粮草无故被劫,主公那又有郑世梃那厮作怪,他也不会和此人打上交道,且不说这粮草数量之多,运送速度之快,就单单是那仆从就格外怪异! 还有,那个田先生的动机又是什么?患有疫情的密州那还有田家的府医在施药救人,几个下人还搭了粥棚施粥。 秦相颇百思不得其解,这田先生到底是何方人士,对主公又到底是…… 害还是益呢?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