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卿全家!怎么?就凭你也配跟我争?你算是个什么玩意?” 那花雨楼竟然冷笑道:“呵呵!九王爷,我花雨楼今天就告诉你,我算是个什么玩意!”说罢他冲上前去,点住了董仲卿的穴道将那剑夺了过来,一下指在九王爷的咽喉处。他的动作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让对方当即大惊失色愣在当场。 “花雨楼!你居然会武功!你究竟是什么人?”九王爷自认功夫上乘,但却不知对方深藏不露,一直将气息收敛在内,让人无从察觉。 花雨楼眼神颓丧地苦笑着回答:“呵呵,我究竟是什么人?你可以回去问那当朝的太后,她当年做过些什么好事?她一定会告诉你的!你若是知趣的话,就带着董仲卿回去宫里,别再来找萧郎了!” 九王爷被剑指着咽喉,剑锋处已将皮肉刺破流出鲜血,可是他仍然不死心,他用手抓住剑刃,继续追问:“萧郎是我皇兄,我和他是亲兄弟,你让我如何不来找他?” “可笑之极!同父异母也能算兄弟么?告诉你,我本名叫萧雨楼,我才是萧郎的亲兄弟!” “你说什么?”九王爷握着剑锋的手被割破了掌心,流出了无数的鲜血,沿着袖子一直滴下。 只见那花雨楼将剑一抽,让对方的手掌立刻割裂。 “啊──!”九王爷吃痛的惨叫一声,再也无法追问那不明的真相。 留下房中被遗弃的二人,花雨楼带着萧太子离开了陆王府,一路上他看见萧太子在哭。他没有问也没有安慰他,只是一路拉着对方的手,消失在那无尽的黑夜之中。 当陆王府里的两名翰林院少年,陆云海和赵世敬慌乱逃窜出房间后,一时以为家中进了贼,因而召集人马。 当他们带了家丁回到房间时,却看见房中站着的是九王爷的义弟董仲卿,而董仲卿竟被人点了穴道,脖子上都是血。而另一个人竟然是九王爷,他一脸痛苦地倒在血泊中。 陆云海将董仲卿的穴道解开,吩咐下人去找郎中。一群人原本来势汹汹,却在瞬间变得乱成了一锅粥,所有人都不知所措地乱窜。 不知道是否因为受伤过于严重,那平时态度强硬霸道的九王爷竟然流下了眼泪。 痛哭不止的他,避开眾人的视线背过脸暗自抽泣着。那止不住的眼泪混着鲜红的血液,汇合成一条猩红色的蛟龙,蔓延在陆王府的地面上。 董仲卿的脸上看不见任何明显的表情,他的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 只见他被人解了穴道后,移动了手臂,俯下身体,旁若无人地对九王爷轻言耳语道:“你说的没有错,你和我果然都是小角色,所以才会被人一再拋弃。不过你放心,这个世界上任何人都可能背叛你,只有我不会!”说完董仲卿将九王爷的伤口包扎起来,将他搂紧怀中,抱出了陆王府,一路步行走向那个熟悉的方向。 董仲卿抱着失血过多而昏迷的九王爷,蹣跚着艰难地来到家门口。 他再一次遇到守住门前的,那对看似受伤野兽的石狮子。 抬头望着门顶那块匾额上,鲜红的三个大字“郡王府”的时候,董仲卿脖子上的伤口一阵抽痛地伤重倒地,将九王爷和他自己一同摔在了黑暗的石阶上。 在寂寞的深夜里,受了伤的少年们不省人事。只有凛冽的寒风,伴随着他们身上溢出的血液一起游荡,将之吹冷,凝结成暗黑色的冰。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