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溪边种了一田的木薯,长得高高的! 青色的叶子摇来摇去,十分可爱。突然有水母人弹跳而起,从溪底,小小的眼睛,白色的触角,圆型的头身,带着绿电,嗤嗤嗤的往上跳,跳到半空中,布满云间。然后在那里悠游着。好像在巨海之中? 演奏着音乐。 杜立德害羞的说:[我死了以后才看到各种奇怪的东西?] [你以常是在室男。]老伯说。 [对呀!我一直都躲在家里打电脑!]又说:[我父母不大理我?] [没有关係!你已经解脱了!]老伯这样的劝他。 水母人具有神性,在弹跳中,散放着真心妙意,就是超然解脱,清凉自在的感觉,好像在唱着歌? 甚至可以跟你沟通。随喜,以及正面的鼓励!他们是从毋念星球来的。 他们由寂静只而颤动,虚明而大放光,在一个旋律中,细细密密的颤动着,一如真心的颤动。就有清净与智慧的感觉。好像圆成了某个东西?而叫人心喜若狂! 太阳很快就下山了! 那是一种乡下的感觉。在芦草花中看日落。飘渺虚无,不在人间? 天色暗得极快。 晚上八点鐘,他们就等待在二楼主卧室的门外,等绿灵出现。 一阵风,当他们踏出去时,就看见绿灵展开他的肉翅,飞向前去。在万花筒的旋转之中,他们跟着绿灵来到一个车站,走上天桥,又走下来,来到一个幽暗的月台。有一个平埔族的女人提着灯笼走向他们。长发,高勾鼻,水汪汪大眼睛,丰厚的嘴唇。高额头,说:请跟我来。 带他们来到一站线上。上面写着:出草站。 [姐姐!为什么不去不出草的站?]杜立德说 [因为你曾经被出草过!] [喔?] 在惊讶中,女人已经提着灯笼走向前去,消失在幽暗中。留下深深的倩影。 [只有我被出草吗?]杜立德问。 老伯说:[我也不知道?] 不久,火车来了,他们上了车,车箱一个人也没有? 他们是野蛮的族人,有很快的刀法。衝到你前面一转身砍下你的头。割了头掛在腰上,带回去跟这些被杀的幽灵当好朋友,要求他们保护他。这真的是一件很奇怪的说法。杀了你又要你保佑他。死人好像得了斯德哥尔摩精神病。不是太可怕了? 火车停了下来,靠了站。月台上大处都可以看到无头的游尸,穿着汉人的衣服。 绿灵来接他们。走过刺眼的阳光月台。走上天桥,走下楼梯。走出车站,外面是一片长草。那里有一个原住民的部落!他们正要出草。做着简单的仪式!跳着猴子舞,然后呼拉拉的吼叫,就衝进隔壁的汉人的村落,见人就砍。三五个围杀一个。两个追,三个围,突然有一个衝到你跟前一刷弯刀。人头就落地。听说出草的原因是部落发生传染病死去3分之2,就要出来割头回去祭祖灵! 他们几乎在一种亢奋中,很有纪律的猎人头。这跟狮子守猎没有两样? 追,赶,阻截。 直到杀光为止。 被杀的人在气势上就输了!有的人只能跪地求饶,不能反抗?他们先杀有力气的人,不羞辱他们的妻子。然后杀妻子老人小孩!简直用杀红了眼来形容!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