馗瑾赶紧走到崇的面前扶起他:「别这么说,我们也没有做什么,让我们遗憾的是她失忆了。」 「没关係,她失忆了也好,只有这样她才能继续活下去。」 好不容易她才逃出梦魘,好不容易她不再逼迫自己,儘管什么都忘记了,至少她可以重新来过,重新开始新的人生。 在场的人除了白悠以外,其他人都无法理解崇说的话。 「除了这件事情,铃跟我提起一件事情,这件事情和国宴有关……」 崇离去之后,馗瑾看了神情异常凝重的白悠一眼:「你看他的过去,看到了什么?」 白悠几度想要开口,却不知道从何说起。 头一次看到这样的白悠,馗瑾知道这件事情很难说出口。 馗瑾按了按鼻樑,疲惫地说道:「小绿,端茶上来吧。」 「是。」 过了不久,小绿端茶上来后,白悠啜了一口茶,久久都没有开口,直到茶都快见底时,他才开口,诉说梨的过去。 这一夜,有点漫长。 每晚走进梨的寝房,总是看到她裹着棉被,安静地坐在床榻上看着门扉。 「今天过得如何?」 「嗯。」 「怎么?不想看到我?」 「凯尔斯他们呢?」 燄玥的笑容明显地僵在嘴角,最后越来越深,让梨默默的将棉被往下移,遮住自己的视线。 「别以为你这样就可以逃过一劫。」 梨安静地盯着地板,听着上头传来的嗓音。 他的语气听起来似乎恶狠狠的,好兇…… 此时的燄玥好气又好笑地看着眼前的女人。 「铃儿。」 「嗯?」 「我觉得你越来越可爱了。」 语落,眼前的女人包得更紧了。 燄玥轻笑,拍了拍棉被:「好了,快点睡觉吧。」 棉被里头传来囁嚅的声音:「嗯。」 凝视眼前的女人好不容易才松开棉被,平静地进入梦乡沉睡,燄玥的眼神有说不出的疼爱,伸手抚摸她白皙柔嫩的脸庞。 记得前几天,裴飞凝视他和梨的相处模式,好奇地询问道:「你甘于这样?」 想起那个问题,燄玥不以为意地轻笑一声。 他怎么可能只甘于这样?他在等待,等待眼前的女人可以慢慢接受他。 他会在原地等待已经遗忘一切的她勇敢地迈开脚步,走到他的面前,只要她愿意,一定会看到他一直在原地等待。 若是她逃了,不爱了,他会将她追回来,牢牢地锁在自己的怀中,再也不让她逃走了! 他依旧爱着,深爱眼前的女人,他知道他曾经伤得她遍体鳞伤,所以这一次让他花一辈子的时间弥补。 儘管她得慢慢适应一切,他也愿意花时间等待。 燄玥将梨的发丝拨到一旁,喃喃自语道:「毕竟,这是我亏欠你的。」 这一次,不会让你孤独地看着雨,哭泣。 意外得知梨的过去,儘管当事人已经遗忘,然而对于他们而言,这一晚,很难入眠。 终于了解为什么崇会跪下来向他们道谢,也晓得梨身上的伤疤是如何来的。 「还好,她已经忘记了。」 连局外人都闪过这种强烈的想法,何况是当事人。 …… 隔天,当梨醒来时,看到凯尔斯感到有点惊讶。 「凯尔斯?」 凯尔斯异常地沉默,伸手摸了摸梨的头。 「梨,今天要不要出去逛逛?」 梨迷茫地看着凯尔斯,想了一下,点头:「好。」 凯尔斯笑了。 如今,看到眼前如此憨傻的女人,似乎觉得……这样也好。 对她而言,最幸福的事情,莫过于遗忘这一切吧。 燄玥询问崇:「铃儿呢?」 想起刚才看到的画面,崇淡淡地说道:「被凯尔斯带走了。」 燄玥的脸特别阴沉:「那傢伙似乎活得不耐烦了。」 「……」 这男人的佔有慾也太重了吧?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