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底下吹上来的阵阵狂风吹得她睁不开眼,自然,那个少年的大声怒吼她也听不真切了。 自从掉入这里后,明隙发现他对自己的心神控制也消失了,想必他下的命令就是进入辟邪山,如今行动完成,控制便随之失效了。 她想过运转功力让二人身形停驻,只是四周岩壁光滑黑暗,即使停下也无法长久驻留。 不知这里面是个什么情形,既然是用来镇压魔物的,想必是个穷凶极恶之地,她还是省些力气积攒体力吧。 不知往下掉落了多久还是没有到头,明隙都无聊地想要打个盹了,身后那人终于安静下来不再叫唤,她耳根才清净了些。 又过了一些时候,黏背咒语都失效了二人还在下落。 明隙在少年猝然转身想要对她发难之前闭上了眼,随后在动手打斗时惊喜发现,这人的修为竟然只在筑基后期。 于是强行伏到了他背上,不让他面向自己,自然就无法对她实行控制。 “原来你是个绣花枕头啊,这点实力还敢如此嚣张?” 明隙在他耳边大声叫唤,尽力奚落他。 也不知他听清楚没有,眼前两只白玉似的耳朵突然红了,明隙无聊地伸手捏了捏,软滑弹嫩,还挺舒服的。 苍连月恨不得立刻杀了身后的女人,可是她实力比自己强,此刻也无法用秘法控制她…… 感受到她呼在耳边的热气,还有紧靠在背上的两团软肉,他也不知为何,就是止不住地脸红。 她竟然还……还敢捏他的耳朵! 等着吧,有朝一日他定要将她碎尸万段! 明隙戳了戳这人气鼓鼓的双颊,料定他在说自己坏话,不过她也不在意。 只在二人终于要落地之前,把他垫到了自己身下。 落地时有了人肉软垫缓冲,她又运转真气护住心脉,顺势往旁边滚动几圈卸力,便基本无大碍了。 只是……她低头看了眼身上的嫁衣,有些恍神。落地前的那一刻,这件衣裳似乎凝出了一层浅淡的金色,将她护了起来。 经历了一番打斗与掉落之后,不只是她身上毫发无伤,就连这嫁衣都崭新如初,无一丝灰尘。 也就是说,这其实是一件防御法器。 可是在房中时,她与玄珏一通折腾分明在上面留下了不少痕迹,为何现在却没能留下呢? 也许是……只有用神力才能在神族之人绣制的衣物上留下痕迹? 可她的体液明明也能沾湿嫁衣…… 莫非…… 明隙有了个惊喜的猜想。 神族这兄弟二人交替着频繁为她滋补,射入的精液可都是被她一滴滴吸收转化了的,若说她体内此时也有了几分神力,也不是不可能啊…… 罢了,如今想太多亦是无用,还是先思考该如何离开此地吧。 明隙摇摇头暂时抛开了这些念头,转眼看向躺在地上的少年。 他本就境界低微,还被她垫在身下率先掉落,如今已经昏了过去。 一张苍白的小脸看起来十分可怜,明隙凑近看了眼,发现人还没死,于是扯下他的腰带将他的手脚牢牢捆住,开始观察周遭环境。 二人落在了一大丛黑紫色的草地上,奇怪的是,四周虽然光线阴暗,但的确是有亮光的,不似刚掉进来时那般完全黑暗。 望不到头的参天树木密集林立,无数怪异的繁茂花草肆意生长,看起来,竟像是到了一处密林。 可他们的确是从辟邪山内掉下来的,既然魇兽摧毁山峰后是在神族现身的,那么他们此刻应该也还是在辟邪山内,并未被传送到其他地方。 或许他们是落入了某个阵法,又或许,眼前所见都只是幻象。 那么魇兽呢,分明是前后紧接着掉下来的,为何它会不见了? 要想出去,已知的一种方法便是如魇兽一般强行破阵,可是此种方式难度太大不说,也很可能会再次放走镇压的魔物,造成外界动荡。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