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把陶其飞哄的十分开心哈哈大笑,男人向来喜欢美女的恭维,Flora天南海北杂七杂八的知识都知道一点,用来哄一个年轻男人开心游刃有余。 下午去夜总会消磨时间,陆正渊端着酒杯在角落里还是一声不吭,看着Flora贴在陶其飞身上喂他吃水果,她时不时因为陶其飞并不好笑的笑话笑弯了腰,然后又是吃牛排喝红酒,天黑了,陆正渊贴心道:“给你在230开了房。” 然而陶其飞在上面待了一支烟的工夫就下来了,陆正渊偷偷看了一眼手表撇了撇嘴。 陶其飞在车后座出神,他什么都没有做,进屋Flora就去洗澡了,在哗啦哗啦的水声里他坐床上发呆,这是中国晚上九点美国也就是九点,她应该刚上课,穿着牛仔裤羊毛衫越过草坪,草坪上可能有人在谈恋爱有人在看书,喷泉在阳光下制作出一道小小的彩虹,而他在这进行一桩肮脏的交易,陆正渊肯定给Flora钱了,肮脏但这么光明正大,他们当初那么相爱却要偷偷摸摸,但无疑是开心的,那甜从心里溢出来,可为什么她眨眼就能忘掉呢,她遇到困难为什么不给他打电话,他也可以解决啊,一个女人的心怎么能这么狠转眼就可以爱上别人,他擦掉脸上的泪起身走了出去,他不能在那段回忆上弄上污点,也许以后认真谈个女朋友,也许她回来的时候说不定又是单身了呢。 他的文艺想法在走进客厅的时候消失了,现实是十分残酷的,于跃站在门后,松腕握着一把鸡毛掸子,鸡毛掸子垂落指地像把开了锋的剑,她身上杀气腾腾,陆正渊和陶其飞腿都吓软了,依稀仿佛看见于姥姥陶父陶母的高大身影从她身后缓缓升起。 于跃对陆正渊冰冷道:“你是外人我不打你,现在,收拾东西搬出我家,我们俩一刀两断。” 陆正渊咽了口唾沫徒劳道:“你听我解释。” 于跃不听,她继续宣读陶其飞的罪状:“你,去色情场所、欺凌妇女,我不报警,因为爸爸丢不起这个人,我打你一百下这事就算过去了。” 陶其飞扯着陆正渊给他做盾牌,在后面嚎道:“我什么也没做!” 陆正渊在前面努力讨价还价:“你看这样行不行,我们俩换换,你让他走,我来挨打,挨完打这事就算了,别赶我走。” “对对对!”陶其飞探出头来表示认同。 “做梦。”于跃忍不下去了,高高擎起鸡毛掸子带着飒飒的风声抽到了两人身上,一起嫖过娼的友谊就在这一鞭一鞭里抽散了,屋里只能听见此起彼伏的哀嚎。 这事还没完,陶其飞回到家还要面对陶父。 他一脸儿子出息了的表情,兴奋道:“我听说你嫖娼啦?” 陶其飞把胳膊放在头上挡着随时可能抽下来的巴掌,结结巴巴辩解道:“没!没嫖成!” 陶父拿出本红色的书递给他,和蔼道:“你放心,你姐姐已经打过你了我就不打了,刑法,抄一遍,抄完再睡觉。” 一直默不作声的陶母说话了:“还不到六万字,抄两遍吧。” “有理有理,没问题吧?” 这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和好以后,有天天气很好,他们给陶父晒书,陈桦看着厚厚的一摞手抄刑法十分惊讶,哪怕参加司法考试也没有这么虔诚的啊,都搬不动了,她拿起一沓好奇地翻看,然后问起来。 陶父轻描淡写道:“这是那年小飞去嫖娼,我罚他抄的。”不能骗人家姑娘啊。 陶其飞脸色苍白语气无力地辩解道:“没嫖成。” 陈桦用两根指头把那一沓放回去,活像上面有什么病毒,她跟陶父陶母礼貌告别看也不看陶其飞一眼就走了。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