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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起始的血泪史0


 「头痛、想睡都是正常的,记得不要乱动。」

    血滴答的落在碗中,失血让源立的头由昏转痛,脑袋也管不住的乱想,以前他看过猪被放血的样子,菜刀划过脖子,流着流着牠们的活动也愈来愈小,最后被切成块料理。增长的恐惧让他想起身,但一边的仁和只用单手就把他按回去。

    「好嘴乾。」

    喃喃说着的同时,仁和拿了布条在他手腕随便绕一下,用沾水的布沾湿源立的唇,接着抽出自已的血,一管一管的注入早睡去的源立身体。

    「伯伯,还好吗?」

    预估时间差不多,庄主拿着几道简单的菜出现,先拿了碗粥递出,见仁和站都站不好就关心的问了下。

    「帮我把他放上床。」

    仁和把粥喝个精光,揉揉乾得难受的眼睛。

    「谢谢,让我们休息吧。」

    转身测量下源立的心脉速度,估计还算稳定才往另张床上一倒,连被子都没拉就睡起来。

    源立醒在傍晚,虽然能听能看,全身肌肉却都没了力气,先费力头看了很在意的手腕,上头绑了条沾有暗红污渍的布条,没有什么痛感。

    面对床内侧卧的他只看得到墙,背后不时传来纸的摩擦声让他确定仁和还在。

    「喝点汤?」

    就着小盏灯看书的仁和问着,还是头也没转的,觉得作呕的源勉强摇了摇头,就又反覆的醒醒睡睡,昏昏沉沉中他感觉到自已被抱上抱下,还有温温粗粗的湿布在皮肤上擦拭,偶尔在他难受乾呕或呜咽的时候,会有个沉稳的声音唱着古早时候的童谣。

    隔了三天,精神状况终于好到他足够起身,源立打算先洗个脸,脚还会发颤,但站起来还行,扶着墙壁、脚步还有些浮的走到浴室,站在水泥水槽前,将大把大把冷水捧起朝脸泼,痛快、爽快!

    「啊!」

    他拿起毛巾擦乾脸,朝镜子里一看,自己的眼睛居然变成海苔酱的顏色,原本的咖啡虹膜不知去向。

    距离尖叫还没过十秒鐘,仁和晃悠悠的出现,斜倚在浴室门上,等着他解释干嘛大清晨的吵。

    「仁和,我的眼睛……,变成牛拉肚子顏色。」

    源立对着镜子里的仁和说,才发现仁和眼睛也一样是碧绿,只是自己的多了点杂质。

    「这证明你有我的血,什么拉肚子。」

    意思意思的斥责了一下,仁和打了个大哈欠,转步又躺回去睡。

    而源立还在不停的用清水冲眼睛,弄得眼白红通通也不见绿眼褪色。

    。。。

    源立还是桀驁不驯的成天惹事,仁和骂也不听。

    「你又去哪里?整夜不见影!」

    说好他要出门只要报备就可以,可这孩子说声『我出门了~』就跑个没影,这次是第三次这样了,有点怒气的仁和站在门前挡住逃跑路线,深绿的眼精眨也不眨的瞪着。

    「没有啊。」

    源立一点悔意也没的回嘴,毫不在乎仁和手上的武器。

    晚餐也没回来吃也就算了,没回来睡他也能原谅,不管源立要做什么,仁和都觉得那是他的自由,可是说谎!他最受不了小孩说谎,抄起閂门的木条,看在初犯、习惯难改的再给他一次机会。

    「现在承认就不罚你。」

    「承认什么,没有就是没有!」

    「身上都是菸酒混脂粉的味道,还撒谎乱说!」

    虽然有个平静的名字,仁和下手却让人意外的狠,硬生生用木条打断他小腿,还两天不准他吃饭。

    「下次还会不会这样了?」

    「当然会,死老头。」

    全身血污的源立一点也没客气,抓了仁和拿来的白馒头一阵乱啃。

    原本就年轻,加上有血族血缘加持,没一个月源立就完全恢復跑跳能力,对仁和的说话态度还是很不客气,却从未再违背过他的规定。

    「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孩子,得照晚辈对长辈的礼仪来,和我同辈的也是你的长辈。」

    在这山庄住了近半年,仁和说该是离开的时候,接着用很正式的口吻说。

    「哦?」

    「叫我爸爸。」

    「爸……仁和爸爸。」

    源立皱起眉头,觉得怎么唸怎么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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