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焕不会将人带回家,叶修也不会。 阿黎胆子不大,让她看到总是不好。 他直接回到之前的办公室,对清洁度有极高要求的人对那股骚味难以忍受。而且这人吓成这个样子也什么都说不出来,干脆让他先洗干净再休息一会儿。 “我不会杀你。” 这人被吓破了胆,看着他近乎痴呆的目光,叶修倒是有些佩服程焕。 变态这东西,真不是谁都能当的。 等他清醒了再问话,肯定有什么说什么。 电话在他迈进走廊时响起,头顶的灯光掠过俊朗的面容,鼻梁旁一片由深到浅的阴影。 他往屏幕瞟了一眼,平静的眸底霎时泛起一道波澜,温柔溢出眼眶。 “你什么时候回来?” 那头的女人声音柔软,过了电之后更是有种说不出的韵味。 叶修已经走到窗边,眼前的夜空静谧深沉,在目光达不到的地方却危机丛生。 眼中的利光一闪而过,他转过身,身后是狭长的走廊,某扇未关严的门里传出水声,是那个男人在洗澡。 “今晚我不回去了,你早点睡,害怕的话,让管家送给你去漾漾那。” 去叶小姐那不也是要自己睡,她才不敢和程焕抢人。 阿黎心里这么想,嘴上却什么都没说。她当然不会耽误叶修的事,对着话筒腻歪了一会儿便挂了电话。 荧光消亡,叶修嘴角的微笑一点点消失,他在周围转了一会儿,没地方可去,又回到办公室。 这间屋子秉承了当年父亲的风格,四周都是深暗的黑棕,唯有顶部是亮的,又被暗黄的灯光完全打压。 走进来便有一股沉重的压抑感,小时候他曾经问父亲为何要这样,父亲的回答是这样能让自己时时刻刻清醒。 而现在换成叶修坐在这里,他开始无比想念和阿黎的小家。 等这件事结束他们该办个婚礼了,阿黎没有安全感,他知道的。 “当当。” 门被敲响,他已经快要睡着。睁开眼,余光里突然涌进一抹苍白,循着光亮过去,原来是天边已经泛开晨光。 天亮了。 叶修看了眼挂表。 “进来。” “少爷。”来人推开门,“那人缓过来了。” “知道了。” 叶修仰靠着缓了一下,眼中都是血丝。他揉了揉太阳穴,刚才那个屋子的门开着,空气中还残留着洗漱用品的香味。 那人正在吃饭,听到动静吓掉了筷子,战战兢兢地回头,发现来人不是程焕。 “我问你话,你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