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光线穿过厚重的窗帘,地上堆满的大大小小的箱子。 坐在沙发中央的男人神色颓然,冰凉的气质将阳光也浸染的冰冷,犹如窗外还未升华的积雪。 “都找过了。” “没找到吗?” 叶修木然地盯着脚下的地毯,血丝清晰的眼皮白得透亮。他领口微敞着,上次亲热时她留下的吻痕已经淡了,那曾经留在他颈窝的小小红印,似乎是某种不吉利的暗示。 四处都找过,在那种情况下,不可能有人带走她,只能是阿黎自己离开,还避开了所有人的耳目。 可是为什么? 管家左思右想,他葬了邹晴,又找到了那个害死她的男人。原本这种事不用和叶修说,可是阿黎突然失踪,他还是把这件事告诉了他。 “邹晴?” “对,是这个名字。” 叶修已经忘了邹晴是谁,他挖掘记忆,好像自己从未认识这么一个女人。但紧接着,他便想起那个在宴会上曾经挑衅阿黎的人。面容已经忘了,可当初她身边的那人,似乎是叫她什么晴。 那天一起陪着阿黎的女佣被管家找来,女人很害怕,阿黎待她不错,此时眼圈红红的,明显哭过了。 她曾经和阿黎分开过一会儿,然后出来看到一个女人从高处掉在面前。 “当时她好像不太高兴,但我们,我们以为她是被吓到了。” 叶修没有为难她,给阿黎绝对的自由是他自己说的,与其他人都无关。 时钟移了一格,叶修扶着头,客厅里只剩下他一个人。窗帘全都拉上,外面的人看不到里面,只能听到不间断传出的破碎声。 男人歇斯底里,他搞砸了一切,每天晚上都打电话给她,居然没有发现她要离开自己。 桌子上的所有东西都被他扫到地上,碎片割伤了白皙的手指,鲜红渗入地毯。 身侧的玻璃窗清晰地映着男人结实挺拔的身影,叶修跪倒在镜子前,朦胧中似乎回到了刚刚与她重逢的日子,每天在惊喜和难以置信中苏醒,生怕她是假的,会变成烟雾溜走。 此时一辆黑车由远及近,披着阳光的叁足金乌保持着翱翔的姿势。 萧峋英眉微拧,英俊的侧脸因冷风袭扰而显得有些苍白。他几步跑进屋里,酒气几乎弥漫了小客厅的每一寸空气。 叶修坐在地板上,后背靠着沙发,一只手搭在膝盖上,袖子褪到手肘,鲜血淅淅沥沥滴下来活泼跳跃,与他死气沉沉的目光对比极度鲜明。 “你在做什么?” 满地碎掉的玻璃和陶瓷碎片,酒味糅合鲜血的味道,和叶修俊美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