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才会显得不自然;修尔全力集中精神想确认自己的右手是否还在,不过他现在全身上下只有脖子以上有知觉,他甚至无法转动自己的脑袋。 经过一番挣扎,修尔终于用眼角馀光瞄到了自己的右肩;至少能确定自己的右肩还在就值得庆幸了,否则修尔还真不知道只剩一隻左手他要倚靠什么击败对手并活下去;小聪明不是万能的。 「呜呜呜……」 不过修尔已经不是第一次来到这里了;上一次上斗技场后,活着的人都被绑在病床上,然后推进一部巨大的钢铁怪兽中;只不过修尔上次一进到里头,只来得及產生里头好暗之类的想法,之后没几秒他便失去意识,然后被送到这来了。 因为麻醉效果,通常被治疗后的人没几个小时是醒不过来的,而醒来之后也会有段时间完全失去对身体的控制;上回其他人就是利用段时间告诉修尔一些关于炼狱的事。 「呜呜……」 「是谁在那哭哭啼啼的啊?」从刚刚开始就一直吵个不停的哭声让修尔很是烦躁;修尔自己可是从开始动手偷窃后就再也没哭过了,因为他认为那是弱者讨饶的行为,他不想承认自己是弱者。 「呜呜……这、这声音是……修尔?」 「对,你是谁?」因为修尔还没办法自由行动,所以不能自行确认;但显然对方是认识他的。 「……布拉德的兄弟……布拉尔……」话中饱含的是几乎要将人压得粉碎的沉重;好像特地提及那令人悲慟的名字来伤害自己,痛苦对他来说或许也算是种救赎。 「哦……」修尔知道这两人,不过对他们的印象只觉得是两个没脑子的蠢蛋;有间工夫在那搞兄弟爱还不如想办法填饱自己的肚子。 「我、我杀了他……我杀了自己的大哥……该死的是我啊……」布拉尔完全没发现修尔那副根本就懒得理会的模样;不过或许就算发现了他也会继续说吧,毕竟现在这里只有他们两个,而他也只是想发洩自己的情绪罢了。 「哦……」修尔还是用同样一句话作为回答;话题上可以说完全没有交集,事实上两人的对话是否能算成立都是个问题了。 其中一人只是想诉苦,但另外一个偏偏一点也不同情他,只觉得这傢伙很吵而已;要是修尔现在能动,搞不好就过去赏他几个拳头让他闭上嘴了。 「要不是炼狱……对!要不是炼狱,我也不会杀了他……都是炼狱的错、都是炼狱的错……!」布拉尔自顾自地做出结论,然后像个精神病患一样以颤抖的语气喃喃自语。 「……就算是炼狱的错,那你想怎么办?」修尔突然露出笑容问道;不过躺在隔壁的布拉尔并没有看到。 「我、我要替大哥报仇!」布拉尔想都没想就开口回答。 「怎么报仇?」 「我、我……不知道……」想到这里,布拉尔马上就语塞了。 「……」修尔早料到这二愣子根本不可能想到什么正经的方法,因此听到这答案他一点也不意外。 「对、对了,你一定有办法吧?拜託你!帮帮我!」忽然间,布拉尔像是突然发现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样,有些歇斯底里地叫道;毕竟过去许多计画都是由修尔一手包办,甚至对他来说,只要提到智谋他就会直觉地想到修尔。 对此,修尔只是咧开嘴露出了稍稍有些扭曲的笑容……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