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择了走外公的道路,而非父亲的道路,难道是因为这样所以心中有着愧疚吗? 父亲坐在藤椅上,摆了摆手,意识我坐下。 他开始侃侃而谈这次交流会的目的,推广武术的想法,以及一些他自己的见解。 父亲的声音有古沉稳的语调,让人不自觉的会竖起耳朵想要听清楚他的话语。 十五分鐘后,他才停下口,转头问我「我刚刚说的那些都需要时间,等你一毕业,就跟你外公一起到这来,大家好有个照应,你也可以接手我现在的计划,我会一步一步的带你走,刚开始可能有点辛苦,但成就感也是卓越的,你自己觉得如何?」 如何? 其实我根本不在乎,但我知道外公不会想离开台湾,我也不想。 或许父亲说的没错,是会很有卓越感,我也可以少走很多弯路,但是…… 「我想要的是找到我的道路,所以如果真的要过来的话,是不是可以再过几年再说。」 这个答案大概不是父亲所乐见的。 他的眉头皱了下来,不过很快又舒展开来,拍拍我的肩叫我好好加油,并表示他想休息了,将我请出了他的卧室。 刚走出门,就听到转角处有人叫了我一声李旬。 「你怎么在这?」 从转角走出的赵温柔早已经换下刚才在练习场的那身功夫装,两条腿在短裤下显得修长,合身的上衣也展现了她纤瘦姣好的身材,不过颈部以上就好笑了,头发包着个大白毛巾,脸上带着一副镜片超大的老学究眼镜,让我在心里笑着滚了好几圈。 「看够了吧?」赵温柔丢过一坨黑影,速度不快,我接住后才看清楚那是一个麵包,外型看起来是红豆麵包。 走到我跟前,她拿出一瓶易开罐的可口可乐塞进我手里。 「回去前吃点东西吧,餐厅现在剩的恐怕都是冷饭残馀了,吃了也不怕拉肚子。」 没多跟我聊什么,我们肩併肩的走回寝室,直到门前她才夸奖我「你的八极棍很流畅,整体扎实,应该会有不错的成绩,不过表演赛我们应该不会遇到。」 她的八极拳比起六和花枪出色许多,想当然应该是在空手组的,跟器械组的我不会碰头是理所当然的事。 进房前,她问我明早是否在早贩前是否抽空再陪她过招。 老实说我是排斥的,不过我却没有当场拒绝。 「或许吧。」模稜两可的答案一向是我所擅长的,并不是不愿意,而是觉得没必要。 「那我明早叫你,六点顺便一起晨跑。」听她这么说我无奈的笑,看来我明天得装死装到底了。 早饭是七点,那一个小时我也不知道她会变出多少花样,明早的敲门声就当没听到好了。 那晚我十分快就入睡了,赵温柔给的不是红豆麵包,里面包着巧克力,有点苦的那种。搭配可乐真的很怪,不过想起自己飢肠轆轆的五脏庙,也没多想什么,简单的吃完洗个澡就昏昏睡去,可能是因为累,也可能是因为我让自己的思绪放空。 隔天早上我被一阵枪声吵醒,吓的我直接从床上弹了下来,抓起摆在床沿长棍就朝声音方向挥去。 迎来的却是一股同样力量交错的感觉,以及一声惊呼。 当我看清身前的一切时,才对眼前的状况露出苦笑。 赵温柔用花枪顶住了我的长棍并压在地上,一旁则是跌坐在床下的向磊。 「大清早的一定要搞谋杀吗?」这话是从向磊的嘴里吐出的。 枪声还在响着,不过来源是赵温柔掛在腰上的手机。 我放下棍,走到一旁拿起桌上的手机。 果然,六点了。 *当我请教赵温柔是怎么进来时,她指着向磊,对我说:你知道这人从来不锁门的吗?*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