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菸。 自从去中国后,我就没再抽菸了,直到一个多月前认清了霏霏的离开,才又断断续续抽了起来。 不过倒是淡了点,换了个牌子,焦油与尼古丁也少多了。 「我还没看过你抽菸呢!」拉罐拿着一瓶啤酒到我身旁坐下,自顾自地喝起来。 「很少抽。」我笑着回应。 也许这就是拉罐吧,如此放肆,给人自由自在的感觉。 「在我看,你这才是拿命开玩笑吧。」笑着,我没有正面否定这个问题,只是将身体向后退了点,收回悬空的脚,靠着护栏仰望清澈的天空。 「拉罐为什么会这么喜欢音控呢?喜欢到连毕业都跑回来。」躺着,我不自觉地问到。 是什么样的原因,能让人如此执着? 「为什么?我没想过耶。」出乎意料的,拉罐吐出这个答案,也不知道是酒后乱语还是真的这么想,亦或是根本没想过。 沉默片刻,才继续说「如果真的要说的话,是有趣吧!当坐在音控台前,调整着混音,看着全场的气氛因为我的手指而活耀,热络,令我很有成就感,而且也觉得自己对于这件事情很拿手。气氛的改变,节奏的调整,炒热场子的技巧,这些东西都很令我着迷。」 「那退伍后呢?」 「还不知道呢,不过我想找一份能像音控一样让自己着迷的东西,能继续玩音控当然很好,不过我毕竟是半路出家的,半吊子想走上这条路恐怕会辛苦的多。木头呢?没有想做的事吗?」说完,拉罐反而问我。 想做的事情吗,对现在的我来说,做好眼前的事情,就是我想做的了。 「未来,还没有吧。」我是如此回应的。 「那拿手呢?总有一两件拿手的事情吧,那些事情里没有能让你着迷的吗?」 拿手的? 霏霏离开后,除了上课与办活动,我将所有的时间都投入到了八极棍的修练中。 几个月后的全球武术发展暨交流协会,是全世界武术流派的焦点,一方面我想达到温柔的期望,成为她的对手,另一方面,我依旧打算用自己的棍证明,外公没有错,谁都没有。 对于武术,我确实是拿手,且着迷的。 但那又如何呢? 我的程度,还不是能依靠武术生存的地步。 而依靠父亲,我做不到,也不打算。 「瞧你的神色就知道你想到了。」拉罐站起身,对我伸出了手「那么尝试一下如何?」 没有伸出手,双手撑向地上,我站了起来「再看看吧。」我回应着。 「真是个不老实的傢伙耶。」没有在乎我的无理,拉罐发出了笑声。 他对我说道下个月在高雄的学校有一个高中的学弟办了场活动,规模不比这次的迎新小多少,问我有没有兴趣,算是去帮个打手,当然有价钱好谈。 「他们自己的音控呢?」 「闹不和拆伙了,所以他现在才急着找人啊。」 「也所以,连我这种水平都行?」不是我自我贬低,我的水平确实不算优秀,了不起只是中规中矩而已。 「是啊,能撑场面就行,他们的主持人组合很优秀,可以随时cover你。」 「我会想想的。」 「可要快啊。」说完,拉罐跑回人群里,没过多久又传出一阵爆笑声。 希望明天所有工作人员还有体力才好。 故事就这么结束了,我们每个人都还有该努力的方向,该做的事。 而未来,还无形的让我们捉摸着。 真的,就这么结束了。 「木头。」阿呆跑过来,递给我她的手机。 「是霏霏打的。」 *那一刻前,我真的以为故事,就要结束了。*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