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模一样,你家的财產有一份也是他的。 她脑海里又闪过这几年演练好几年的台词,天马行空胡言乱语,她最后还是得出一个结论,直接把孩子丢到他跟前不要跟他囉嗦,反正他爸已经认了! 「如果你真觉得处理我的事很麻烦,你可以跟聂先生反应,不然我出面跟他说,你我都省心。」杨芯说道。 「的确是挺麻烦的,逼我回国不够,还每天在我耳边叨念说要我去找你。不过没关係,公司的事我才刚接手,挑个熟人熟悉得比较快。刚好你我还蛮熟的。」 逼他回国.....杨芯凝住呼吸,压下心里不知从何而来的苦涩。 「事实上,我不是很乐意跟你相处太久,如果可以你还是让小葛全权处理我的事吧。他和我有多年的默契了,聂先生也全权交给他。」 聂暘唇角勾出嘲讽的笑: 「我记得我快变成你老闆了,这些事容不得你决定。对我讲话也客气点。」 客气?杨芯在心里冷笑,淡了语调说: 「聂家的二少爷,我虽然没啥本事,跳槽还是可以的。这几年谢谢聂先生的栽培,真的换老闆后我怕我不适应公司的新作风,还请你有心理准备。」她这几年没学会的课题,就是跟姓聂名暘的男人客气。 身旁的男人年少时瀟洒率性的气味淡去许多,变得成熟内敛,与脑海里的他大相逕庭。聂暘长大了,风姿焕发,魅力逼人,但已不是当年不吝嗇对她微笑,热情满怀的大男孩。那样的美好记忆已在没察觉的时光里斑驳。他变了。 曾携手相伴,相濡以沫的那些年,他总是跟她说:「乔乔,这世上除了我没有人配得上你了,别想打别人主意。」 或是:「杨安乔,你这个坏脾气的女人,发甚么脾气?就算发脾气也不要一整天都不接电话啊!」 记忆中瀟洒写意的男孩,如今有一双眸写满黑夜不见底,吐出的话如霜如冰。这几年他过得甚么日子?如今回国意欲为何,想算清六年前的帐?聂暘有这么无聊?这种情况下,这父子相认的戏码是演还是不演? 「在想甚么?怎么离开公司吗?」聂暘深幽幽的话从旁传出。 「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老闆?」杨芯笑得甜美可人,又道:「想想怎么应付媒体罢了,现在我还在聂家手下干活呢。」 聂暘边开车,只能匆匆一晃她瞬间飘过的微笑。 无法一眼看穿的笑容,被女演员的身分包装得完美无瑕..... 「你打算给媒体甚么说法?」 他真有兴趣?杨芯可不认为,随意说道:「直接示弱再坦白从宽。」 「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我是最不受关心的人物,童仲业那小子看上的不是我。刚好出了点事被拿来做文章,本来不用出面的,若非怕聂先生.....你爸爸担心,才不得不澄清一下。」 「你真担心我爸对你的看法啊,怎么当年就没这么在乎我的意见?」 他态若自然地说起当年之事,害杨芯被口水呛到,咳了两声。 「我不在乎吗?」她质疑他的说法。 「记得你登山社外还要参加英文研习社,我叫你不要去,你说我管太多。还有,毕业后你想去找一般上班族的工作,我说你不适合,你说我不懂。你老是跟我唱反调。」 他的口吻跟聊天气一样好不自在,杨芯听得瞪大眼。现在是想翻旧帐吗? 「是这样吗?我忘了。」 忍着反驳的欲望,她简简单单地想结束这个话题。 聂暘却不死心:「当年你可是为了这些事跟我吵得风风火火,气得两天都不理我,我记得我们是怎么和好的.....是我去你家踹门叫你出来跟我讲,你才愿意理我。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