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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往2


的不轻吧,虽然没有甚么疤痕了,但可以影响字跡,影响开车,我想应该挺严重的。是在那年山里受的伤吗?因为这样才放弃小提琴?」条理有据,敏锐的观察力与记忆力。杨安乔没有放过聂暘回国后,无意间曾透漏过的端倪。聂暘一句无心的话,她都牢记在心中,尤其是她起了怀疑,为什么聂暘不拉琴了。

    她记忆中的聂暘对金融财管是完全没有兴趣,彻底的艺术家性格,瀟洒恣意,重情重性。这样的他一回国竟然接手去伊华而完全没摸过音乐,实在不得不让她起了疑竇。聂暘也许以为他不说就没人在意,可她放在心上多时,一直寻思找个机会问清楚,既然聂暘不想提,那他母亲也许是个好人选。

    除了李蕴庭,她的确考虑过从聂云下手,但要从那个紧闭的蚌壳里套出秘密,她这个既得利益者比谁都清楚有多难。

    「那个伤啊......」李蕴庭沉吟中蹙起一双柳眉,继而戏弄味十足地盯着她。「你不知道为什么来的?表示聂暘没跟你讲啊,既然这样,我可能不好说出他的秘密。」

    杨安乔露出个甜蜜的微笑,「您说的对,聂暘不想提,大概是怕我伤心。你也知道他向来保护我,所以我只好问您。」

    李蕴庭沉了脸色,「照你这么说,聂暘跟你旧情復燃了?」

    杨安乔没正面回应,只说:「上次我跌倒他非常紧张,还马上去帮我买药治疗,虽然他没讲,但我想我们应该可以回到过去。」这话半真半假,真的是她想要确认聂暘的心意,假的是她没把握聂暘的心意,可先撇在一旁不提,现下最重要的还是套出李蕴庭嘴里的真相。

    李蕴庭咬牙低喃:「聂暘那小子,那么多年了还是这么固执,他就是不肯放弃你!」

    杨安乔又加把劲:「我很心疼他,当年我没有办法陪在他身边,现在我希望可以填补我们失去的空白......」

    「填补?你说的倒轻巧!」李蕴庭倏地截断她的话。「当年他辛苦復健时,陪在他身边的不是你,他重新学握笔学拿东西的时候,你也不在身边!你当真以为讲一句填补就可以了解他那时的痛苦?」

    杨安乔心里一慟,李蕴庭的话无疑是证实她的猜测。「所以他真的是没办法拉琴了?」她完全不敢想像聂暘那时会是甚么心情,那个自负于天分,得意于琴艺的聂暘......

    李蕴庭冷哼一声:「能拉,拉不出好曲罢了!手指的灵活度大不如前,怎么跟那些高手竞争,只能放弃!他甚至连碰都不想碰。」

    杨安乔无法做出得体的反应,也无法回话,想起那些往事的李蕴庭闭闭眸,两人间陷入一片无言沉默。屋外刻意留下来窃听的凌霜兰轻轻绽了个笑,举步离去,临走的背影恰巧被方筱月瞧见,她存了个疑问,并没跟杨安乔说起。

    而李蕴庭那日回去后跟聂暘提起杨安乔刻意查探的事,想了解他们是否真如杨安乔所说有破镜重圆的可能,聂暘听完没有理会母亲连番追问,苦笑一下。

    「妈,几句话就把你套出来了,枉费你在演艺圈打滚这么久。」那些话根本不像杨安乔平日的言行,真要倾吐内心藏了多年的深切情意,她怎么可能挑上李蕴庭?何况她和他的关係还僵住了,这分明是故意为之,为的就是了解他七年来的生活。

    这女人平常懒得费心思,这种时候就特别勤快。聂暘发现自己因她此番举动心情舒爽了起来。也好,他就等等看她还能出甚么招?

    「所以你的意思是,她想从我这里套话,其实你完全没跟她和好,你们没有重新在一起?」李蕴庭很快反应过来,反正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讲了,她现在最关心的还是这件事。

    漫不经心的聂暘抬了抬眼睫,劝道:「妈,你的注意力最好不要老是在这里打转,有空多关心一下聂晟,再逃避下去,也无法掩盖聂晟生病你也居功闕伟的事实。」

    而另一头,昨晚得知聂暘过去一部分真相的杨安乔,想着今日要去探探聂暘口风,神思有点恍惚,刚要踏进大楼,却见到许久不见的叶湘緹正在等电梯,她等她进电梯后才走过去,看着显示数字停在经纪公司那层。

    她没有甚么情绪,只觉得叶湘緹来这里不是找聂暘,还能有甚么事?无意识地上去公司,沿途不断有人跟她打招呼:「芯姐好。」她一路走到聂暘办公室门前,秘书马上站起来阻止:「杨小姐,聂先生现在有人来访,可能不方便见你。」

    她用这句话,足足挡了杨安乔两个月。

    受之前裸照风波和萤幕形象影响,加上她太过刻意的频频问候,现在她根本就把她当成意图接近老闆的势利女星,话里毫不客气。

    杨M.BjzJnf.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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