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觉到她身体的颤抖,不想让她这般怕他,想着如何缩短彼此的距离,眼中两潭波动的湖水,搅弄了不再平静的心田,悸动的心情不自禁的往樱花般的粉唇攫掠而去。 湿热的唇迅雷不及的盖住她,她立即挣脱温热的吻,眼里迅速盈出热泪,原红晕的脸颊,像恐惧也像羞愧,涨得粉嫩。 她无情的拒绝使他丧气的柱拐杖站起来,然后拉起她,满怀愧疚说道:「对不起,先去换件衣服吧。」 她低头飞快上楼,很快消失,留下他黯然的再次懊悔自己的莽撞。 *** 上了三楼关进房里,桑语柔心如浪潮澎拜汹涌,混乱的节拍让她的呼吸急促。翟易匀突如其来的举动,使她久久无法回神,好一刻整个人呆滞的坐在床沿,久久不能自己。 唇上馀温未退,胸口亦不平跳动,脑海一片混乱,刚才发生何事,她紧张得想要忘了,可是记忆中仍存的触感却不容许她马上遗忘。 须臾想起打扫工作尚未做完,拖把跟水桶都还放在二楼客厅,她却拋下工作不负责的跑回房里,要是太太忽然回来了……不行!她得赶快换掉背后略湿的衣服,马上下楼,免得晚些太太回来撞见,以为她偷懒。 换下衣服后,她忙不迭下楼,赶紧将未拖的地板拖乾净,没见到翟易匀,他应该已回房了。 她提着水桶下楼,一楼客厅的电视已经关掉,翟易匀最近的举止相当怪异,和她刚来当看护时截然不同。那时的他像一隻随时都竖起汗毛的刺蝟,只要有什么风吹草动就开始发动他的防卫本能;可是现在,他原本犀利的眼神有时却会变得十分柔和,彷佛随时放在她身上,只要她眼神一移到他脸上,即会发觉他好似一直盯着她,她反而感到不自在。 黄昏,天色逐渐暗淡,她开始进厨房忙,晚餐除了翟易匀多了翟太太,周嫂前一晚上即将要煮的菜色都写在纸上,用磁铁贴在冰箱门上,她拿下写得密密麻麻的字条,打开冰箱,一一取出食材放到流理台上。不确定自己能否煮得像周嫂那么美味,虽然她手艺并不差,很小的时候她父亲即开始教她下厨,父亲忙着揉麵、蒸馒头无暇时,她就得准备三餐,久而久之她的味蕾也变得敏感,煮起来的东西就变好吃了。 只是她会的都只是家常菜,翟家这种家庭吃的菜色豪华许多。 *** 翌日,桑语柔准备进翟易匀房间打扫之前,在房门口躑躅一会,昨日的接触让她的脚步显得迟疑,开门前情绪不断起伏,甚至臆测翟易匀转变的态度是否恢復为原来的样子。 此时此刻理不清自己到底希望他的态度为何?期盼他像和风般温煦,还是和往昔一般暴跳如雷? 她轻轻的打开门,像不敢让门发出声音那般轻巧,她可以感觉到门并没有发出声音,可是却惊动了坐在落地窗前,望向屋外拉着小提琴的翟易匀。 感觉有人入内,他回头一瞥,没停下拉弦的手,很快将眼神移回方才的专注,彷佛在逃避四目交接的尷尬。 她一往如昔走过去,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做例行性工作。可是,床上被单已折叠整齐,书桌上也是空空荡荡;书,井然有序的在书架上。放眼望去,不算小的房间并没任何杂乱,她不敢惊扰到他的兴致,躡手躡足往浴室走去,进入浴室关上门终于与他区隔,她竟下意识拍拍剧烈跳动的胸口,让它缓和些。 不知他是否也像她耿耿于怀,担心再次单独相处的彆扭,刚才进来她根本不敢看他脸上的表情,所以并没感受出他四周的氛围,但仍显得相当紧张。 清扫过浴室她仍得出去与他面对,即使忐忑难安,毕竟她还在翟家,难以避讳。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