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冀的声音很好听。 在广袤无垠的冰天雪地,在狭小温暖的昏黄室内,在近在咫尺的耳畔。 尤其如此。 薄翼加重力气吻他。 每次当他无可奈何,却又十分信服地对她轻缓着说些什么的时候。 她都特别想要吻他。看書請到首發蛧詀:Х??ō?g89.?ō? 落在额头,落在鼻尖,落在嘴唇。 吻到颈间,薄翼闻到几缕方才不曾察觉的气味。 她用鼻子左右刮蹭他的喉结。 “你喷香水了吗?好好闻呀。” 薄冀握紧薄翼的腰,他的头颅被迫仰起,声带受到拉伸挤压,说话变得有些低哑,喉头滚动,仿若颤抖:“没有。” “怎么会没有呢?”她又凑近过去仔细地闻,非常肯定,立起身,“明明就有。” 可爱的脸上写满坚定和认真,让薄冀忍不住继续发问: “那我是什么味道呢?” 没有再次确认,薄翼直接俯到他的唇边。 气息拂过,她轻轻: “雪的味道。枕头的味道。薄冀,你为什么不是我的枕头啊?” 薄冀扶住薄翼的后脑勺,紧贴在她的锁骨里深长叹息: “不够的,宝贝儿……我恨不得成为你。” ~~~ 浴室,热气氤氲。 水滴凝结,蜿蜒向下,汇集得越来越大,越来越重,最终不堪承受—— 刷地一下快速坠落。 在雾气朦胧的玻璃上划出一线清晰。 透过这道缝隙,可以看见一对紧紧交缠的男女。 他们分明早已对彼此身体万分熟悉,可那些横亘在相见与相见之间的间隔,犹如一层来自时间的真空的膜,必须要用手、用嘴唇、用舌头、用对方的全部身体才能将其点滴褪尽。 这一切遵照本能,无须用眼睛确认。 只要吻上真实的皮肤表面,他们就能马上知晓。 现在,终于触及。 水流沿着薄翼细长脖颈滑入锁骨,积出一汪池塘。 她的面色潮红,嘴唇更是红得像他心里的火。 薄冀忍不住把大拇指按上去,看柔软饱满的红色圆弧被压出一道可怜的凹陷, 包裹着他的苍白。 他近乎虔诚地在吸纳这一刻的感官冲击,然而他的世界总会轻易给他更多。 薄翼伸出同样鲜红的濡湿舌尖,轻轻刮过他的拇指边缘,在他的身体上造出一道新的圆弧,瞬间胀满他的心。 他迫不及待地俯过去,却惊扰了池塘。 水漾出来,形成一条小溪,向下轻快奔流。 还未攀上粉红乳尖,便被薄冀捕捉。 ——他痴迷于来自薄翼身体的一切液体。 而它们还在不断往此处汇聚。 这种感觉超乎寻常的奇妙,即便知道不是,但吸吮到嘴里确乎带着微甜,所以就止不住口渴,止不住想要更多。 “不要只亲这里呀,下面……”薄翼轻哼出声,手搭在他后颈轻按。 薄冀就顺着她微不足道的力道,跪在地上。 像多年前的那个夜晚一样,他从脚背伤疤吻起,将每一颗附着在细嫩皮肤上的水滴都尽数含饮。 抵达腿心时,他如当年那般抬起头来。 望着她说: “宝贝儿,站稳一点。” 然而,只有一条腿怎么可能长久地维持站立? 她又软倒。 像一片雪白波涛涌进他的怀里。 他满满抱紧他的浪潮,让她密不可分地缠绕自己。 嘴唇是跃动的水花,热切地相互追逐,继而卷起新的海风。 如此往复,不知疲倦。 ?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