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底多么爱你……竟然,爱得这么悲哀且慌乱。」李琴璇急促的呼吸声,慌乱的思绪,全都在表示她为爱丧失了理智。她赤裸裸的脚底踩踏在柏油路上,细嫩的肌肤早已被磨擦至发红了,但是这种轻微的痛觉,却完全无法转移她的专注力快停止跳动吧。 p.s.我低下头,直盯着脚尖,细想着自己爱你到如此抓狂的原因。 * 「李琴璇,你在吗?」李文沁在要前去书局时,收到了李琴璇传来的简讯,内容是叫他直接回家,她有话想要对他说。他穿越了玄关,来到了客厅,但是室内的灯光都尚未开啟,实在很难想像她已经回到家了。 昏暗的室内里有着微弱的呼吸声。 「吶,李文沁,结束吧」李琴璇忧愁的从厨房走了出来,扭曲的面孔很讽刺地,竟然会给人一种残酷的美感。她的嗓音很沧桑且凄凉,但是音量却足以贯穿李文沁的耳膜,甚至把他的理智硬生生地撕裂。 「再说一次?」他拋下了手中的肩带式背包,重击的力道让书包内的书籍,全部散落了一地,而这景象就如同他内心的渺小祈愿,在顷刻间就被一句简单的话语给摧毁了。他不敢相信,亦或者是说不愿去相信,所以他想清楚地,再听一次,刚刚那句从她嘴中说出的话语。 李琴璇的指尖轻触着玻璃杯的边缘,杯中的水量正巧到了一半的高度,但同时也缺少了一半的份量;正与负的观念,是正视,还是要逃避,毕竟他们此刻就像是杯中稀落的液体,虽然可以保持着未满的状态,但是他们充其量,也只能有到达这种程度的高度。 「再接下去,你我都只会两败俱伤。」这一次是李琴璇来到了李文沁身前。她深邃的双眸直视着他,里头是百般纠结的思绪,以及她所爱着的他的身影。 “因为在乎,所以不愿让你承受痛苦。”这种悖德的关係再继续下去的话,也只是在原地打转,因为我们没有未来可言,到了最后,我们只会懊悔着当初的选择,所以在那之前,我们可以松开手、放下心的迎向各自的生活。 「是母亲教唆你离开我身边的吗?」最害怕的时刻降临了,李琴璇在拒绝着自己,不是委婉地否认,而是清楚明暸地说着结束。李文沁完全不能理智性的思考,他抓了狂地握住她的双肩,指尖深陷进了她柔软的肌肤中,毕竟他无法掌控力道了。 那个女人夺走了父亲,现在连这最奢望的归属也将被剥夺。 「不,这是我自己的意愿。」李琴璇有着温度的掌心,缓慢地覆盖在李文沁的手背上,想要缓和他激动的情绪。 屏住的气息,停止的对话,灰暗的客厅,寂静的空间。 「我真的」想要咆哮大喊,想要崩溃地跪地,想要无视一切的自由,但是他总是无法如愿,因为她的存在,他永远只能当一个可悲的乞讨者。他无力又无助地跪了下来,卑微的他只能卑躬屈膝地,央求着她的爱。 「我真的不能失去你,只有你,我绝对不会放手。」李文沁哽咽的腔调在空气间传递着,而那委屈求爱的悲凄,正在感染这空间。他不能让她瞧见自己落魄的没样,应该说最好是不想被看见,但是如果渴求到如此苍凉,也许可以令她回心转意。 “不是我想松手,而是我不得不放下。”她撇开了视线,必须乔装冷漠,不然自己将狠不下心。 不开灯的理由,也是因为李琴璇不敢在灯光的照射下,直视着自己深爱的李文沁,要是看见那双单纯明亮的黑眸,她只会重蹈覆测。如同母亲那样,她会把深爱的人约束在身边,最后两人都丧失了喘息的权利,迎向了悲沧的死亡。 她很贪婪,想要得到李文沁,这一个耀眼的存在。但是,要是自私且任性地束缚了他,那么不就是和母亲一样,把舅舅牺牲奉献的爱慕,当作一种战利品似的,放在身边向他人炫耀。 她很封闭,只对着他卸下心防,正因为如此她才更必须放开他,因为这份特别,将会加深她对他的执着。要是她把他留在身边爱护,那么不是和父亲一样,把母亲禁錮在与世隔绝的温室中,最后,她只会一点一滴地侵蚀着他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