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烟雾模糊了他的轮廓。 这短暂的停顿使得双方的情绪得以冷静,彦凉这才不急不缓地开了口,“我们的审讯官经常很不得要领,往往使尽了威逼利诱的手段,也不能让俘虏乖乖听话。他们不明白,正是这种想要对方单方面服从的压迫感惹人讨厌。” “我来只是想请你帮忙一件事,如果你答应,就会是对彼此都有好处的合作。” 凌驹沉默着没有插话,虽然他认为这只不过是逼供的新花样而已,但听听这个戏码的内容也不会少块肉。 “你一定知道新晨军事基地吧?它是悖都在贺泽驻扎的所有军队的总司令部,应该是你们铁河起义军的眼中钉。不过最重要的是,在贺泽的皇室政权垮台,王子被流放出境之后,上官家的其余成员就一直被秘密软禁在这个基地里。” “出了那样的丑闻,对皇室怀恨在心的人应该数不胜数了。但是因为安烈女王所下的庇护令,他们受到了很完善的保护。即使是悖都军方的人,也很少有几个能够真正接近他们。” “不过,如果是因为基地受到叛军的袭击,而不慎导致他们的死亡,这样的意外听上去会很合理。” “你什么意思?”凌驹听出了蹊跷,凛起表情问。 “有人希望能够结果这些皇室成员的性命。”彦凉将烧出的一截烟灰抖落在桌子上,面不改色地说,“很简单,只是需要起义军来做个掩护。如果能达成目的,我们保证会停止剿灭行动,对起义军之前的叛乱行为一概既往不咎,并给予你们新的公民身份,让你们在贺泽好好生活下去。” “是谁?”仅从对方的简言中无法探知虚实,凌驹谨慎地问到,“你说有人想谋杀皇室成员,他们已经在悖都军手里,有这个必要吗?” “这很正常,对于新的统治者来说,旧的统治者肯定是个碍手碍脚的存在。听说有些叛军组织也和皇室脱不了干系,这严重干扰了悖都所建立的新秩序。明里处决恐怕会不利于缓和局势,但继续留他们也只会有害无利。” “当然,这仅仅是我的个人猜测。”彦凉话锋一转,拒绝透露更多的信息,“究竟是谁出于什么样的考虑这么做,不是你我能知道的,我只是服从命令而已。” “你不想死吧,凌驹?”看到对方不为所动的样子,彦凉弯起的嘴角上带着轻蔑,“这么年轻就把命丢了,安然可是会失望的哦?” “闭嘴!不准你提到他!”明知道对方是故意刺激自己,凌驹却相当沉不住气。这五年来重重积压在心底的旧疾,从见到他的那一刻起,就像被揭开了封盖的一坛陈烂霉腐之物,发出的浓重味道无孔不入地弥漫,直涌到了嗓子眼。他咬了下嘴唇,不让更加鲁莽的语句冲口而出,过去的事情纵然需要做个了结,但却不是现在。 “你怎么值得相信?”无声地缓过此番情绪的之后,他硬生生地质问。 “我可以做你的人质。”彦凉根本不在意他的情绪,程序化的解释到:“只要协议达成,我们就会放你走,但我需要跟随你一起进入起义军的所在地,互相监视以保证计划的实施,如果你感到被欺骗,随时可以要我的命。” “那就意味着你会得知我们起义军的同伴和基地所在,若你出尔反尔,把情报透露给悖都军,就可以将我们一网打尽,到时候就算杀了你又有什么用?” “我很惜命,还没想过为国捐躯。如果这个计划有水分,我是不会亲自冒这个险的。” 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