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为了对照一下规范,他摸出一直插在裤子口袋里的那卷图纸。而当俊流打开它的时候,便发觉了什么不对劲,图纸边缘上两颗装订的图钉已经变形了。凭空而起的不良预感让他心里一紧,急忙把图纸从头到尾翻看了一遍。 “问题真就那么多?”看到他呆站在原地,脸上已经变了颜色,麻古不明所以地问。 “少了一张。”俊流有些局促地把手里的图纸重新规整好,卷起来紧紧捏在手里,平静的语气和眼中的失措有着鲜明的反差。 他记得非常清楚,那缺少的一张正是他反复看过的,墨纪拉监狱的平面图,那张对他来说最有价值的一张图。他不久之前才决心要把它弄到手,而在未曾察觉的时候,已经不翼而飞。 “你还真擅长添乱啊,”麻古凑上来,用不耐烦的口气调侃到,“这可不是闹着玩的,那些呆站了一天的狱警正愁找不到乐子,你想被他们扒了皮搜身么?” “不可能一卷图纸里惟独丢了那一张,恐怕是被人拿走的。”他尽量忽略麻古所描述的瘆人画面,冷静下来回想。在这个监狱里,丢失和偷窃是同一个概念,或许更糟。若是犯人始终无法交出失踪的东西,很可能被当成拒不认罪,会遭到怎样可怕的对待,全凭狱警今天的心情。唯一庆幸的是现在离下午的收工时间还有一个小时左右,发现得还不算太晚,只要在狱警验收清点物品之前找到,就能安全过关。 “从你贴身的口袋里?”麻古挑起眉毛,眼神就像打量一个缺心眼的三岁小孩。 多亏他这么一问,俊流的脑海里立刻浮现了之前那个男人大笑着的嘴脸。 他恍然大悟。左拉威这个癫狂的暴力犯脑袋可一点也不糊涂,是他故意用一段新奇的说辞吸引俊流注意力,如此一来,在贴身的距离偷出一张图纸不需要难度,加上俊流主观地把他所有的行为都归为粗俗的挑逗,即使感觉到了他的触碰,也没有意识到这家伙的真正目的。 “是左拉威……” 俊流咬着牙刚刚说出了这个名字,麻古再也没多问一句,只是弯腰捡起地上的一把钢筋钩子,利索地藏进袖子里,转身便大步迈开步伐。 “你干嘛?”俊流回过神来,刚想赶上去,肩膀却被身后的男子牢牢按住了。 “拜托你乖乖待在这儿。”斑点的手很用力,且没有丝毫放松的意思,“这么简单就被坑,我真想知道你是怎么活这么大的。” 麻古一边在手里转动那小巧冰冷的利器,一边不动声色地快步走向工地另一头,直到左拉威的身影出现在视线里,他放轻步伐,下意识地紧握住那金属物的柄部。 光头男很快发现了他的接近,却没能来得及采取措施。麻古没有浪费口舌说任何一句开场白,在左拉威刚刚转过头来的瞬间,便击出狠狠一拳,正中对方的下巴,空气中响起骨头撞击时的一声脆响。 虽然对方的体格健壮,正面交手的话占不了上风,但只要先发制人,不给他任何反击的机会,制服这头疯牛便不是难事。下颚受到猛烈冲击的左拉威眼前一黑,短暂的丧失意识使得他重重地摔倒在地上,还没等他动任何的念头。麻古便一步跨了上去,抓住他那鲜艳的玫红色头发狠狠一提,露出他粗壮的脖子,紧接着便用藏在手里的那只钢筋钩子,猛地扎进他的颈部皮肤。 “不想你的脖子像个喷泉一样放血的话,就保持这个姿势。”麻古利落地完成这一连串动作,呼吸没有任何紊乱。他盯着躺在地上,仰面朝向他的男人,手里那把用作绑扎钢丝的工具,原本怎么用都太笨拙,一当做凶器倒是得心应手起来,“只要我手指轻轻一动,你的颈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