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清明的声音冷不丁在他耳边响起,如惊雷一般,一下子把他拉回现实。 姜馥把他所有的反应都收进眼底,那有力的心跳声使她眼里泛起潋滟的光。 李砚冷静下来,但当他看见她泛着光的眸子后,又强行扭过头去,当不再看见她的脸后才一字一句道:“昨晚程珏派人来给我传过信,我拒绝后就猜到她可能会找你麻烦。” “你好了解她哦。” 有些酸溜溜的语气响起,姜馥拂过他的脸,把他的脸强硬地扭转回来,正对着她。 李砚拧了拧眉,似乎有些不解她的语气,低着头,声音有些闷闷的:“我只是担心你。” “担心我怎么没有阻止她身边那个小子带走我?” “你当时说你想去,而且我派了杨子他...” “担心我为什么让我一个人睡?” 姜馥挑着他的下巴,逼迫着他抬起头来。 解释的话到嘴边顿住,他盯着那双有些愠怒的大眼睛,任她挑着下巴,一时忘了移开。 这句话饱含太多的含义了,姜馥一时也搞不清自己为什么会说出这句话,被他的眼神折磨,这回轮到姜馥低下头去。 她嘟囔着,发丝垂下来盖住了她的脸,看不清表情。 就在她绞着手指纠结该怎么合理解释这句话的时候,李砚体贴地拿过她的脚,帮她解围。 “你脚受伤了,是我的错。” 听此,姜馥这才抬起头来,整了整凌乱的头发,把刚刚那个话题完全转移掉:“不严重,让以烟来给我洗洗,换换药就可以了。” 姜馥摆摆手,让他出去,一副勇敢坚强的模样。 可是满手的血迹让李砚并不相信她的话,他把她的脚在手里固定住,并不让她多挣扎。 脚腕被他抓住,她挣扎不开,只能沉默地看着他把绷带一点点地剥开。 越剥到里面,绷带越干净。 直至完全剥开,露出一只好了大半的脚。 上头干干净净,涂抹的药膏已差不多完全吸收,并没有任何多余的新伤或血迹。 “都说了不严重的,谁让你不相信我。” 姜馥嘀嘀咕咕的,并没敢抬头看他的表情,把自己身上的锅推脱得一干二净。 她感到自己的脚被轻轻地放在被褥之上,床上一轻,随后是开门的声音。 这么小气。 听到声音,姜馥抬起头来,自知有些理亏,但还是气闷得很,她狠狠盯着那扇门,似是要把那扇门戳个窟窿。 不过半刻,那扇门又被打开,姜馥猝不及防收回自己的眼神,却还是被发现了。 短时间内连丢两次大脸,任是再厚脸皮的人也撑不住了,她就床一滚,把自己连脑袋一起闷进被子里,妄图以此来躲避现实。 半晌,房内隐隐响起水声。 被子下的姜馥紧紧揪住身下的被褥,额头上不断地渗出细汗,她侧着耳朵认真地听着,眉毛越皱越紧。 随后脚步声慢慢朝床边靠近。 被子下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在脚步声完全停住后,姜馥也闭住气,不再动弹。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姜馥憋得有些喘不上气了。 她感到自己的被子被掀开一角,有一双略冷的大手伸进来,抓住了她的脚腕,把她往下拖。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