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移开,改为托住她的后脑,一块布帕沾着水开始擦拭她的脖颈。 黏腻的药汁被一点点清除,姜馥的脖颈清爽起来,但鸡皮疙瘩也一点点地升起来。 姜馥肌肤白腻,一点点毛孔的张开都会变得极为明显。 但她还是死撑着,额头处冒出点细汗来。 也不知李砚是不是故意,他突然用力擦了下她的锁骨处,她没有防备,不可抑制地叫了一声。 绵软的,像猫叫的声音,徒增了些旖旎的感觉。 姜馥只得睁开双眼来,对上一双含着促狭的狭长凤眼,显然观察她很久了。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姜馥气急败坏,恼羞成怒,声音拔高了些。 但奶奶的,听在耳里却像撒娇,没有什么攻击力。 李砚没说话,只是从旁的桌上又端起另一碗汤,舀了一点到她嘴前。 姜馥把嘴一扭:“我不喝。” 有一种既然你知道我已经吃过解药了还让我吃药的愤怒。 “这是补药,刚刚喂你的也是补药。” 李砚舀了一勺喝进自己嘴里,脸色淡然地看着她。 这反而让姜馥更加羞窘,她挪动身子离他远了一点,有些可怜地贴着墙缝,嘴上却固执地重复一遍: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回答她的是更近一步的勺子。 她已经贴到了最边上,再无路可退了。 她只要再多动一步,那勺汤就会直接顺着她的脸流入她的脖子里。 他就又要拿那块布擦她的锁骨了! 但姜馥仍旧伫立着不肯动。 李砚只好率先服软:“只要你乖乖喝药,我就带你去看看你父亲。” 第34章 棺材 淡淡的药味涌入鼻尖, 听到这话,姜馥难耐地皱了皱眉,不太情愿地接过碗, 一勺一勺小口喝了起来。 胃里空空的,难受得很, 李砚也没告诉她他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虽然目的已经达到了, 但她心里还是感觉不太舒服。 她就像个小丑,李砚静静地看着她表演。 这样想着, 眉间积起点戾气来, 姜馥喝得慢了些。 药汁在嘴里越积越满,积到一定程度, 再猛地一口强行吞下去。 姜馥越想越不对劲:“这么说你也没有去九巡山了?” “去了。” 李砚用手一指,姜馥顺着他的方向望去, 那门台阶前正掉落着一株红色根茎的花朵, 只不过此刻已经有些枯萎了。 姜馥这才注意到他沾满泥泞的鞋和姿势怪异的右腿。 “那花自身带着毒性, 刚好和你身上的毒相克,但现在你的毒已经解了,那株花就没用了。” 李砚见她还盯着那株花, 横过一只手来挡在姜馥的面前,“那株花虽好看,但你不能碰, 在这院子里我还可以给你再种一些别的。” 他敲了敲食指,立马就有两名婢子走上前来把门口那株花清得干干净净。 门口亮堂起来,再无那抹红色。 姜馥揪着手指, 心脏砰砰地跳起来, 她虽看着的是门口的那株花, 但她心里想的是他的右腿。 九巡山地势高耸,非常人不得近身,那株花又是在悬崖顶上...... 她是不是有些太过分了。 姜馥咬着唇,低下头,手下动作越来越多。 李砚只当她不说话是在生气,心里也紧张起来,说话声音都放低了,“你要是真的喜欢,我也可以让人多采一些种在院子里,你每天都可以看到它们。” “今天天色也晚了,等明天你起来我就带你去看看先皇。” 他眉毛蹙着,说话越来越磕绊,几近结巴地哄着身前的姑娘,玄色衣袍上沾满泥土,毫无当朝掌印的威严。 姜馥的小手摸上他的脸,李砚轻颤了一下,嘴巴闭紧,闭上眼睛,一副准备接受她打骂的模样。 “疼吗?” 姜馥眼睛直勾勾地盯在他姿势怪异的右腿上,没头没尾地蹦出这两个字,有些不自在。 些许复杂的感情从她眼里划过。 她是要报仇,可是利用别人的感情达到自己的目的,那她和李牧又有什么区别? 不管李砚无不无辜,她都不想也不能成为这样的人。 谁承想李砚把腿一缩,躲避了她的触碰。 “等会我自己弄一下就好了。”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