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独眼狼王摇了摇头:“很好,谢谢。” 安须靡开口问道:“慕容姑娘,你这几日,就和他在一起吗?”他上下打量独眼狼王,那隐着毒辣的眼神让他十分不自在。 慕容迦叶侧首看着独眼狼王:“对,我在他那里养伤,你们或许听说过他的故事,起初我也怕他是个坏人,对我图谋不轨,其实,他是个很好的人,和泡在人间的人不一样。” 豪华的雕花饭桌之下,慕容迦叶用脚勾住独眼狼王的小腿。 \\ 酒过三巡,安须靡忽然突出一口血来,饭菜顷刻间被血污覆盖,慕容迦叶和独眼狼王大惊。 安夫人和安问荆连忙为他抚背顺气,安须靡按住兄控,颤颤巍巍地朝二人挥着手:“我的日子不多了,孩子,你母亲就是我一生的心结呀!” “那简直是一辈子的遗憾,错过的日子,每一天都煎熬自苦。” “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本来应该是天生一对。” 安须靡倒在安问荆怀里:“孩子,以后要辛苦你了,爹对不住你。” 安问荆泪流满面:“爹,你放心去吧。” 安问荆长吁一口气,扶着安须靡支离的病骨,对慕容迦叶郑重道:“慕容姑娘,今日设宴不为别的,只为完成家父遗志,希望姑娘成全。” 安问荆强自镇定,从床底拿出一个梨花木礼盒:“这是父亲准备了很久的礼物,今年令堂三十岁的生辰的贺礼。” 慕容迦叶接过,礼盒上上了锁,沉甸甸的,里面不知是何物:“好,节哀顺变,我们二人告辞了。” 安夫人从始至终没有说过一句话,她沉默地在一旁将一切打点妥当,目送二人离去之时,终于堕下一滴泪来。 \\ 星辰缀满了天空,二人拒绝了安问荆的留宿,一前一后离开了安家的城堡。 慕容迦叶端着礼盒:“我都不知道我娘以前还有档子事情。” 独眼狼王不说话,因为她不确定,她今晚将要去向何方,他沉思着,心绞在一起。 慕容迦叶看向沉默的他,望着他,后退着走:“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独眼狼王低下头。 慕容迦叶:“你说,我遇上你,是偶然,还是命定呢?” “都不是,”独眼狼王指了指天远方依稀的山影,“是白狼山神的指引。” 慕容迦叶忽问道::“喂,你到底有名字没?” 猎人义父为他取过一个满语名字,叫钮赫,意为狼,自他死后,再无人正经唤过他的名字:“钮赫。”他艰难地吐出这两个略显陌生的字眼。 慕容迦叶摇了摇头:“太拗口,我给你取一个吧。”她招招手。 独眼狼王侧耳凑过去,只听:“你性格带刺,我就叫你阿棘吧。” 荆棘的棘,在山野中丛生多刺,惹人疼痛,慕容迦叶的腿上在寒风中隐隐作痛,痛感,是她见到他的第一感觉。 阿棘欣然接受这名字,如获新生一般,他从脚店的马厩牵出一匹马,将慕容迦叶拉上来,慕容迦叶跨上马鞍,轻踢马腹:“驾!” 马一喷鼻,朝着白狼河奔去,慕容迦叶环住阿棘的腰,侧头枕在他的后背上,寒风如刀割面,她回望夜色笼罩的白狼镇,只觉得心灰意冷,赫连敦如,那个敕勒川上人人敬仰的大英雄,已经在她女儿的心中死去。m.BjZJnF.coM